我看得隻想吐,夜流冰真是太變態了,屍首也拿來亂搞。
楚度微微一笑:“昔日,魔刹天曾有一名叫波德來的巧匠,自創一門‘惡之花’的雕鏤絕學,善於從醜惡中發明美。流冰的骨雕倒和他有些近似,不但深具天馬行空的設想,並且線條流利,意韻奇妙,給人無窮開導。” 語聲頓挫頓挫,節拍忽快忽慢,跟從著呼吸起伏竄改。
楚度莞爾:“潮戈,你是想求我放過他麼?”
動機轉過幾次,我長歎一聲,還是果斷點頭:“即便我要殺楚度,也要堂堂正正地擊敗他。大叔,還是你來脫手吧,我為你搖旗號令。”
我努努嘴,挑釁地看著夜流冰:“葬花淵那些女人的血債,又找誰去要?”
拓拔峰哈哈大笑:“老子莫非連你還不如?”
夜流冰冷森森地盯著我:“你要想找死,本王必然成全。”
呼應地,發揮鏡像手的長老左手也不得不炸開,滲入肌肉的白血也在爆炸中,跟著楚度炸燬的左腳蕩然無存。
頭顱從高空直掉,落在一個白衣如雪,宏偉如山的男人手中。望向我的狹長鳳目裡,明滅著暖和的光。
我瞠目結舌,這個冒牌貨的演技不錯,裝瘋賣傻的確不會惹人生疑。龍眼雀冇好氣隧道:“死驢子又發癡了。整天瘋瘋顛癲,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。”
“假作真時真亦假。”碧潮戈很有深意地拍了拍我的肩。
兩團筋鬥雲掠過來的一刻,楚度如避蛇蠍,迅疾下沉。“嘶”,一縷烏黑的髮絲從楚度飄散的長髮上斷落。下方幾個白袍蒙麪人齊齊脫手,攻向楚度,而巨漢的龍象般若拳又在此時追至。
聽到楚度稱呼龍眼雀為雀兒,再看看渾圓肥大的龍眼雀,我終究忍不住捧腹大笑:“是啊,夜流冰不算噁心,因為另有一個更噁心的!雀兒,赫赫!笑死我了!”
對視一眼,兩個白袍蒙麪人一個往西,一個向東,猝然向外飛逃,終究喪失了再戰的勇氣。
楚度眉頭微微一皺,頓時四下噤聲。
白袍蒙麪人也被蓄滿攝魂音秘道術的暴喝震得一呆,等他反應過來,龍眼雀的精力大法又使他身形一滯,一道淩厲無匹的刀氣從後掠至,將他雙腿斬斷。“噗”,一朵玄色的冰花閃動著寒光,嵌入他的額頭,從後腦勺穿出。
苗條的手指、晶瑩的指甲、光潤的肌膚,滑嫩得就像是初生的嬰兒。炸燬的左手鮮明古蹟般地再生了!
悲喜和尚慢悠悠地走到一具屍身前,方纔揭開蒙麵紗,一股青煙“滋”地冒出,屍身的臉敏捷腐臭,很快,軀身也爛成了一灘稀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