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
在李巡檢的指引下，趙暘一行六七人穿過正門。
“是嗎？”
趙暘一邊跟上此人，一邊轉頭問王中正道：“開封府的……頭頭，是叫府尹吧，是誰？”
看著趙暘似笑非笑的神采，那李巡檢強撐笑容，盜汗直冒。
當時趙暘出了工部本署，隻要沿著禦街往南再走一段，便可到達開封府本院。
李巡檢如釋重負，趕快為趙暘帶路。
趙暘輕點一下頭，心中悄悄獎飾王中正的靈敏。
那對母子與那幾名攤主哪見過這陣仗，心中早已經慌了，入衙堂後便噗通跪在堂中，瑟瑟顫栗。
再往裡走，便是第二道門崗，同時也是主衙的正門地點。
王中正聞言就要上前自表身份，卻見趙暘伸手將他攔下，隨即目視著錢明逸道：“我獲咎過錢相公？”
正如他所料，待他走近，張堯佐的神采愈發對勁，扳談的聲音也愈發響了一些，還提到錢明逸的兒子，一副和後者很熟的模樣，而錢明逸則是笑著點頭，同時目視著趙暘逐步走近。
此時趙暘便看到隔著天井的另一側，張堯佐正站在主衙外與人談笑，談笑聲都傳到了趙暘這邊。
“走吧，李巡檢。”
隨即，李巡檢點點頭，回身朝趙暘這邊走來，而那名府吏，卻在轉頭看了一眼趙暘的方向後，回身回到衙署內。
不同報酬？
“我懂。”趙暘點點頭，似笑非笑地說道：“是因為範仲淹吧？”
繼他以後，趙暘一行以及那對母子，另有那幾名攤販，陸連續續亦走入衙堂。
“……”錢明逸一言不發。
從旁一乾府吏也是麵麵相覷，誰也冇有想到，趙暘在已獲咎張堯佐的環境下，對權知開封府事錢明逸竟然也是如此的不客氣。
隻見與張堯佐談笑的那人身穿絳紅官袍，十有八九便是這座開封府的主官，權知開封府事錢明逸。
張堯佐臉上對勁的笑容一滯，很有些不成思議。
王中正也轉頭看了一眼，猜道：“許是進京趕考的學子……三月恰好有會試。”
“多謝小郎君關照、多謝……”
“……”
王中正還未開口，人群中便有一名看似墨客打扮的知情者美意腸解釋道：“府尹那是前朝的稱呼，本朝不設，現在執掌開封府者，乃權知開封府事錢明逸，此人貪財結黨，毒害忠良，與張堯佐等輩乃一丘之貉，小郎君可要把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