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，就見張堯佐的一名主子竄到李巡檢身邊，叫屈道：“李巡檢，你給評評理，我家郎君不過是想抄個近道，誰曾想半途竟蹦出個小崽子來，咱家的車伕心善，不欲傷人，便告急撥轉馬頭，乃至於撞上了路邊的攤鋪，成果反成了我家郎君的不是……你瞧瞧這事。”
入內內侍省？
李巡檢的確難以置信。
身為這些主子的家主，張堯佐對府裡悍仆的行動視若無睹，端著架子斜睨李巡檢道：“老夫另有公乾，李巡檢，你看這事……”
“不知者不怪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！”諸多百姓紛繁喝采。
聽著四周的嘲弄聲，張堯佐心中怒急，恨恨地環顧了一眼看熱烈的人群，一把推開身前的侍從，甩袖超出李巡檢，冷冷道：“還等甚麼？帶路！”
張堯佐麵色微變，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趙暘身邊其他八名侍從，畢竟這八人的穿著打扮與王中正幾近普通無二。
李巡檢連連點頭，看看張堯佐、又看看趙暘，苦著臉用幾近祈求的口氣道：“張公，您、您看，您和那位員外郎是否……是否能隨卑職到開封府……”
可惜趙暘不吃這一套，嗤笑道：“驅車過市，撞人毀物，兼又恃強淩弱、當街行凶，此等肇事惡者，豈能就這麼拜彆？”
甚麼？
張堯佐聞言麵色愈發陰沉，略一轉頭見那李巡檢正看著本身，淡淡道：“老夫久在朝中，從未傳聞過有你這般幼年的員外郎……你說你是工部員外郎，可有憑據？”
得知啟事的錢明逸不由發笑，隨即撚著髯毛，如有所思。
在趙暘冷眼旁觀之際，那名李巡檢已敏捷收斂了笑容，環顧著四周低聲道：“張公，本日這事……”
“是啊，小郎君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其他八名禦帶東西也是紛繁抽出半截兵器，與籌辦圍上來的開封府差役對峙。
世人將信將疑，但終歸幫不上忙，直到有人發起：“不若我等一同去為小郎君作證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趙暘直言相拒，但終究還是拗不過民意，隻能哭笑不得被一群百姓簇擁著往禦街而去。
見此，張堯佐的主子便將馬車牽了過來，前者剛籌辦上車，就見趙暘又調侃道：“這肇事的凶人，合適坐著馬車去開封府麼？不知情的還覺得是去做客呢！對吧，李巡檢？”
“冇事、冇事。”趙暘渾不在乎地擺擺手：“我的背景也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