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見她氣味短促,伏在他胸前悄悄哼著,既對勁又嚴峻,深怕操之過急又叫她不耐煩,故而強自按捺著做足了工夫。錢昭也成心依著他,兩人久違地暢快了一回了。
天已黑透,紗帳外頭牧槿出去過掌了燈。多鐸將她緊緊摟著,道:“我想納采禮得加上馬四匹,鞍四副,納征時也得添鞍馬甲冑等等。”
錢昭喚了牧槿出去,命她去廚房傳飯,又轉向多鐸道:“你那裡過過一天那樣‘平常’日子,何必獨來磋磨我?”
錢昭心道,小七跟你有乾係麼,嘴上卻說:“我要統統名正言順,我們的孩子如何能這麼難堪著月份不明。”
錢昭轉頭看他,挑眉道:“如何會。留著總有人肯娶我。”噎得他下一句話便說不上來,喉嚨口就像梗著塊骨頭,想吐吐不出。
他也笑,反問道:“平常佳耦不都那樣嗎?”
他聽這嬌滴滴的嗓音更加耐不住,恨不能揣懷裡心疼,一手就從袍子下襬鑽出來,道:“如果這回有了纔好!那甚麼六禮,爺一個月就給你辦齊了,不遲誤。”
他隻覺一盆涼水潑了下來,內心有些發堵,停了行動,問道:“你就樂意我走?”
錢昭一手搭在他橫於本身胸前的胳膊上,轉過身來,抬頭與他對視,問道:“此話當真?”
錢昭睨著他道:“還不省麼?都不消往外掏,左手出右手進,走個過場罷了。”
“天還早。”他湊疇昔親她。
他笑道:“我們滿州的風俗,我娶前麵兩個都有,也不能短了你的。”
他無言以對。當時但願她不要在乎,可她真不在乎了,卻更叫他難受。壓住她的手,吻著掌心道:“餓了。你做了甚麼菜給我吃?”
多鐸撤了手,迷惑地接過,還未及翻開,便聽她道:“既然你我結婚,便不能草率了,六禮須俱全,納采取征更不能儉省。聘禮嫁妝的票據我已列了,你看有甚麼可添減。”
錢昭不睬他,顧自穿了家居衣裳,便喚了馮千出去服侍他著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