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鐸道:“他纔多大點,男娃兒兩三歲會叫人也是常事。”
平時多鐸若來,小圓並不進內寢,因她過往所學,調香烹茶有之,蒔花弄草有之,乃至還粗粗會些詩畫,獨內室掃興未曾受過□□。此時,當值的舍裡撩起紗幔,她端盆的手便沁著汗,一低頭進得閣房。
這一句鑽入耳中,就如鵝毛撓了心口,他一手捏著熱棉巾擠入她腿間拭了兩把,問道:“如何,嫌棄我服侍得不好?”
她抬眼望向他,懶懶回道:“何曾趕你……”低頭又在他肩窩裡吹了口氣,道,“還說我咬得狠,牙印都不見。”
錢昭答道:“是海蔘羹,昨晚就煨著,本是預備今兒晚餐用的。這時候便算宵夜了吧。”
居中的六柱紫楠架子床帳幔垂下,裡頭的人輕聲細語,聽不逼真。小圓走至近前,把盆擱在地平上,半跪著將棉巾浸入熱水中,嚴峻地稟道:“福晉,水來了,可要奴婢奉侍?”
他撫過她半閉的眼睫,往下滑至緊咬的嘴唇,拇指按住猶帶齒痕的飽滿下唇,感受她用細白的牙悄悄一嗑,接著便是時輕時重濕濡的吸吮,他隻覺心就這麼被她揪著牽著又回到了它原該在的處所。安寧以後便是澎湃的慾念,如何都覺不敷,直折騰至戌正才罷休。
她眉頭微蹙,睨著他輕道:“粗手粗腳,也美意義問。”
床笫之間的話多數聽聽便算了,隻是重又一寸寸擠出去,卻叫她一時想不了彆的。
多鐸握住她手,點頭道:“不餓。”
錢昭哪會叫他餓著,叮嚀廚房把晚餐的菜挑幾樣不積食的奉上來。但她自幼受教養生之法,晚間過了飯點便不敢多吃,隻將海蔘羹用完就算。
舍裡端上兩個青花盅,揭蓋見裡邊盛的虎魄色羹湯,香味醉人,他舀了一勺,問道:“這是甚麼?”
他隻覺肩上被她氣味拂過的那處又熱又癢,動手便冇了輕重,惹得她一口咬住他耳垂,才緩了勁道,卻還是抱著緊緊貼合,喘著粗氣兒喚道:“昭昭,心肝兒!”
錢昭笑道:“我等著呢。”
“搗甚麼亂,我自個來。”福晉彷彿並不承情。隻是語氣雖果斷,那嗓音卻嬌嗔軟糯,半點威風也無。
錢昭回道:“時候太趕,隻能姑息了。傢俱器皿都定成品,必定有不快意的,就籌辦些撐門麵,等今後再添吧。”
多鐸將棉巾往外一拋,摟了她腰便摁到懷裡。
多鐸不為這事跟她辯論,隻是內心暗想,將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