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臨非常膩煩,昂首望著她,道:“朕就是再孝敬懂事,也不是他兒子。”
隻是老這麼被晾著,他也攢了一肚子氣,心煩錢昭脾氣大,又遷怒於吳三桂,覺著都是因他而起。
她杏眼圓睜朱唇微啟,模樣敬愛極了。多鐸怒意剛消,色心又起,低下頭去親她。錢昭偏頭避過,道:“你說得冇錯,但我不高興,你彆碰我。”
“有冇有想爺,嗯?”多鐸一把將她扯到懷裡,咬了口耳垂,道,“羞甚麼,既跟了爺天然是爺的人……”說著便剝她的衣裳。佟氏身材與錢昭相仿,抱在手裡分量也差未幾,隻是身上卻彷彿比她瘦些,莫非是因為年事尚小。想錢昭當時便胸脯飽滿,彆提有孕以後綿軟圓潤……
錢昭不料他如此說,倒是怔了。漢人向來視女真為化外之民,茹毛飲血不知禮節,彆說是漢人,就算是朝鮮國也看不起他們,自發高其一等。現在滿人以蠻勇橫掃八方,天下幾在掌中,漢人被打得七零八落,不得不臣服於以往正眼也不樂意瞧的蠻夷,前後落差,恐怕真冇法均衡自大與自賤。
“王爺。”佟氏俏臉緋紅,伸直著用胳膊掩蔽身材。
漢人多數如此,不到最後走投無路毫不肯低頭,哪怕無法歸降,約莫還是惦記前朝舊主。吳三桂就是個例子,若不是被情勢所迫,恐怕還做著那匡扶幼主劃江而治的好夢,但一步步走到本日便再難轉頭,不虞他另起貳心。
多鐸恨得牙癢。如果旁的甚麼人,有才調卻不肯臣服,大不了一刀砍了,但她是貳敬愛的女子,將來還會是他兒子的母親,動一個指頭都捨不得。唉,看來不能操之過急,今後漸漸做水磨工夫便是了。
佟氏從不知他如許好說話,大著膽量道:“額娘本日帶了些鬆蘿茶來,想請王爺嚐嚐。”
錢昭那裡怕他,瞥他一眼便回身進了閣房。
多鐸自江南返來一向與錢昭廝混,絕跡於秦樓楚館,現在想來很有些記念。目睹出了南苑,兩人各有侍從牽了馬來,便就此彆離,各自歸家。
錢昭一手按在他胸口,遠著些問:“本日還順利麼?”
布木布泰發展一步,眼淚掉了下來。
“我何曾如許看你。”多鐸笑道,“是你內心一向膈應,以中原正朔瞧不起人吧?”
轉頭見錢昭看著他道:“幾百年前的東西,許看不準摸。彆在我這拆台,還是去正房吧。”
尼堪拉著多鐸,問道:“王爺感覺那些女子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