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眼皮子底下,額爾德克渾身冇一處安閒,手心沁著汗,謹慎翼翼地答道:“回王上,王爺命主子給福晉辦事兒。”覷著他神采,又彌補道,“王上,福晉說……乃事關肅親王……”
嚴鳳餘躬身答道:“回王上,大福晉請您疇昔。”
嚴鳳餘道:“是,領著七阿哥回府了。”
多爾袞聞言怔了怔。自那日以後,她就冇跟他說過一句話,哪怕他去探病,兩人也隻沉默相對,今兒如何……他挑眉問:“豫親王福晉歸去了?”
額爾德克見他深思,不敢打攪,悄悄地候在一旁。不過半盞茶工夫,就聽他道:“你歸去交差吧。錢牧齋過兩日放他出去就是了。”倒是半句也未提起豪格。
捏了捏封皮並未拆開,多爾袞睨著他問:“你不在多鐸跟前當差?”
大福晉皺眉,有些痛心腸數落道:“你也不想想!多鐸有多尼呢,將來甚麼能輪上小七?便是錢昭,今後她和多鐸再有孩子,也不必然顧著小七。”
大福晉望著他滿臉無法的笑,不由悲從中來,強忍淚意,道:“好好的,說這些不吉利的做甚麼……”他是最明白的人,她也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,看著他這麼多年腥風血雨裡掙下這份基業,究竟是為了甚麼。
大福晉在炕上半坐,待丈夫出去,便屏退了一眾婢女寺人。
額爾德克見他神采有異,不知本身說錯了甚麼,立即開口。
她一貫溫婉慎重,提及話來柔聲細語,哪有過如此生硬無禮。可瞧著她蕉萃發黃的麵龐,貳內心卻一絲火氣也生不出來,溫言道:“你想問甚麼?我們之間冇甚麼不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