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又是一陣驚雷,臻璿身子一僵。不由半抬起家側耳聆聽。
臻璿悄悄抱了抱臻琳,那年都城中擔憂臻琳和七皇子的乾係,臻琳雖未明說,但臻璿能看得出,兩人處得並不糟糕,但也說不得密切無間。
等他們到了,施禮問安,鄭老太太讓人擺了早餐,一家人安溫馨靜用了。
臻璿一怔,抬眼往窗外看,天涯已添了紅色,這個時候臻琳如何俄然來了。
臻璿進了書房,小聲與夏頤卿道:“四姐姐想問殿下的事情。”
雨聲漸疏,一夜安眠。
早上展開眼睛……
臻璿伸開眼,外頭還是一片烏黑,有一刹時她分不明淨日黑夜,分不清實際夢境,直到感遭到身邊那人呼吸,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,她才長鬆了一口氣了。
那裡還會不明白,臻璿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,垂著眸子不語。
日日等著盼著,祈求著的便是親人的安然。
回裴家報信的高媽媽返來,笑意盈盈道:“慶榮堂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了。五太太哭了一場,這哭出來了,內心的鬱結散了,纔不會悶壞了身子。大老太太也有些笑容,但奴婢看,到底是擔憂著大老爺,又上了年紀,精力不濟。”
既然說到了孩子,便細細說著這一年半孩子的生長。
臻璿聞言,心中一痛,眼睛泛紅。
臻琳見臻璿眼底滿滿都是擔憂,不由抬手替她理了理額發,柔聲道:“我此時表情,與你彼時一樣。”
內心空蕩蕩的。
如何分開的都城,又是如何到了北疆,途中千辛萬苦,現在都不是重點,隻要曉得他好好的在那兒,便已充足了。
明天夜裡做夢,夢到結束了!
能讓臻琳這般牽掛的,也隻能是七殿下了。
“七妹夫在屋裡嗎?”臻琳頓了頓,又問,“殿下他,還好嗎?”
臻璿冇有再勸,她們姐妹相處十多年,臻琳的性子她夙來曉得,瞧著是暖和好說話,但臻琳一旦認定的事情底子誰都勸不動。
臻璿一怔,還未辯白清楚,就感覺有一隻手探入了褻衣,沿著腰肢往上攀附。
現在裴家已經冇有轉頭路了,以裴家的誌氣也斷不會做那牆頭草。若說要留裴大老爺的命到七皇子攻城之時,當真是兵臨城下,又豈會為了裴大老爺的性命而退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