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許的早餐,吃起來才結壯。”鄭氏漱了口,端倪慈愛望著夏頤卿,“就盼著你早些返來。”
內心空蕩蕩的。
鄭氏握著兒子的手,用力拍了拍,感喟道:“旁的話,我也未幾說了,你媳婦帶著兩個孩子不輕易,你可貴在,多陪陪他們。”
既然說到了孩子,便細細說著這一年半孩子的生長。
昨夜趕路辛苦,便是相思已久,到底也耐住了性子,現在睡足了,溫香暖玉在懷,那裡還肯放過,膠葛著貪歡著,直到外頭丫環婆子的動靜大了,臻璿到底怕叫人聞聲,暖聲告饒。
而現在臻琳的表情,亦是如此,不管對錯,不想那麼多,隻為了能陪在他的身邊,僅此罷了。
臻璿伸開眼,外頭還是一片烏黑,有一刹時她分不明淨日黑夜,分不清實際夢境,直到感遭到身邊那人呼吸,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,她才長鬆了一口氣了。
燈籠光下,臻琳的容顏和順,唇角微揚,臻璿俄然就想到了好久好久之前,在臻琳最後和她提及程宗瑜的時候,也是這般模樣。
奶孃放鬆下來,又轉頭看向吳媽媽,吳媽媽懷裡的昀哥兒一臉蒼茫,但他夙來跟著曦姐兒行事,也喚了聲:“爹爹,抱!”
夏頤卿瞭然,拱手喚了聲“四姨”:“殿下統統安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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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孃正煩惱著,曦姐兒眨巴眨巴眼睛,直直撲到了夏頤卿懷裡,嬌嬌道:“爹爹,抱!”
時候已經不早,幸虧也不算太晚,梳洗換衣,兩位奶孃帶著孩子出去。
日日等著盼著,祈求著的便是親人的安然。
又迷含混糊睡去,再醒來時還是分不清時候,隻感覺脖頸處又麻又癢,彷彿統統的血都往那處衝去。
這也難怪,畢竟是小孩子,又是一年多未見,不記得了也不希奇。也是她先忽視了,出去前就應搶先提點曦姐兒一番。
一手女兒,一手兒子,夏頤卿表情極好,臻璿看著他們父子三人模樣,內心一暖,亦是笑了。
臻璿冇有再勸,她們姐妹相處十多年,臻琳的性子她夙來曉得,瞧著是暖和好說話,但臻琳一旦認定的事情底子誰都勸不動。
臻琳說得很簡樸,但臻璿看得出,她是下定了決計的。
夏頤卿點頭,便是相互心知肚明,這一刻也不好提他明日又要走的事體,陪著鄭氏說了會兒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