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牝雞司晨!毫不能容!”
“冬青,不得胡來,也不看看是個甚麼時候場合,”這邊動靜固然不大,但是卻還是驚著了前頭的陳清玄,陳清玄起家,行至那少年將軍麵前,一邊悄悄拍拍他的肩膀,一邊瞄了一眼那瑟瑟顫栗的老頭兒,一邊又緩聲道,“有甚麼是不能過後處理的?彆掃了萬歲爺的興。”
……
“你……你大膽!”那老頭兒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氣得,臉比鬍子還斑白著,手指顫顫指著那少年將軍,“小子無禮!我等老臣為國為君忠心耿耿,正因如此,纔不能由著萬歲爺胡來,讓個婦人矇蔽……”
一眾臣子嘰嘰咕咕著,便有一個振振有詞、頭髮斑白的太常寺少卿要起家奏稟,卻冷不丁地被跪在身邊的一個一身銀甲的、瞧著不過二十歲模樣的少年將軍給摁住了肩,那少年將軍也冇用多大力量,但是卻疼得那老頭兒呲牙咧嘴起來,那少年將軍瞧著他這般模樣,一邊鬆開了手,一邊目光在剛纔嘰嘰咕咕的幾個臣子身上逡巡著,最後冷聲道:“皇後孃娘隨萬歲爺在寧古塔刻苦享福的時候,你們這起子酸腐老臣在哪兒?是在京中吃肉喝酒還是在背後挖苦萬歲爺的處境?皇後孃娘跟著萬歲爺出世入死的時候,你們又在那邊?是對逆臣賊子昂首稱臣還是想著法兒地對抗萬歲?我但是傳聞了,你這老頭兒疇前對先皇溜鬚拍馬,榮親王逼宮以後,你對榮親王也是一派阿諛,可見是隨風倒的牆頭草,今時本日,萬歲爺和皇後孃娘入主皇城,不但冇有計算你們疇前的過往,反倒是網開一麵,仍讓你們在朝中為官、持續過你們的朱紫日子,可不成想,你們竟冇有一個承情的,嗬嗬,這倒也是好辦,哪一次改朝換代不得留點兒血呢?”
“嘩!”
“是啊,瞧著萬歲爺的意義,還是用心來的這麼一出,疇前哪有萬歲爺期近位大典上纔想起來戴龍冠的?”
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!”平西王領頭高呼起來。
這少年將軍不是彆人,恰是郝冬青,郝冬青這一次跟著平西王也回了京師,現在跟在孔聞敏部下做事,之前他從南疆帶過來的一眾兄弟,現在也都入了禦林軍,成了鐘明巍最信賴的貼身侍衛。
隻是如許的山呼聲中,卻還異化著一些彆的聲音。
下一秒,那少年將軍冇有開口,反倒前麵跪著的幾十位將軍都驀地拔出了劍,一雙雙狼崽子似的眼紛繁冷冷看向那老頭兒,隻把老頭兒嚇得生生再說不下去話來了,連帶著剛纔還嘰嘰喳喳不斷的一眾老臣,都驀地噤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