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崇武一怔:“崔大人?哪個崔大人?”
“是啊,也不曉得萬歲爺是一時胡塗,還是用心為之,”廖崇武感慨道,一邊丟下了帕子,伸手取了外裳穿上,一邊緩聲道,“不管萬歲爺揣著甚麼心機,我們都得慎重對待。”
“我出來問一問,你先去前院等著吧。”廖崇武道,一邊回身就朝房間走去。
“如何了?”廖崇武頓住了腳,一邊轉過身來看著高誌奇,一邊脫手繫著腰帶子。
後院。
廖崇武一怔,忙得低頭檢察,公然廢了老邁工夫才瞧見了一小塊紅痕,那是剛纔給鐘明峨擦身的時候,那小子不誠懇給咬得,廖崇武又是不美意義又是有點兒對勁,一邊大喇喇地還是敞著領口,一邊特長指戳著人家高誌奇:“眼熱是吧?眼熱就從速娶媳婦兒,你也老邁不小的,總這麼整天晃來晃去的,籌算晃到甚麼時候?”
“廖大哥,你……你要不換一件領子高點兒的衣裳?”說這話的時候,高誌奇非常難為情,用手指了指廖崇武脖鎖骨那一處較著顯的牙痕,一邊強忍著笑打趣道,“廖大哥,人家便是新郎官都冇你這麼猖獗的,三不五時地就帶著印兒的出來招搖。”
“就是殿下的外祖、崔世安崔大人啊,”高誌奇瞧著廖崇武一臉的茫然,忙得提示道,“郡王妃誕下怪嬰以後,萬歲爺龍顏大怒,崔大人也遭到連累,被貶謫出京,現在就在贛州做從四品知府。”
“阿誰廖大哥……”高誌奇有些欲言又止地叫住了廖崇武。
“如何了?出甚麼事兒了嗎?”廖崇武放下了手裡的舀子,一邊取了帕子擦身一邊問高誌奇,高誌奇一貫是個有分寸的,冇有叮嚀,是向來不會過來打攪他和鐘明峨的,以是這個時候冷不丁地過來,必定是有甚麼要緊的事兒了。
“哦,”廖崇武點點頭,這纔想起來,隻是他麵色不大好,皺著眉道,“如何我們前腳纔到,崔大人的部下後腳就來了呢?莫不是崔大人一早就派人在永州候著殿下了?”
“是,部屬也是這麼想的,”高誌奇點頭道,一邊又朝房中看了看,一邊問道,“那甄兆寺說著必然要劈麵求見殿下,不曉得殿下可願定見他嗎?”
“廖大哥,方纔家裡來了小我,說是……”高誌奇猜到了鐘明峨還在歇息,以是聲音放得很低,隻是這話才說出口,高誌奇就有點兒說不下去了,他看著廖崇武鎖骨上的一處通紅的牙印兒,頓時整小我都不好,臊得短長,忙得就挪過了眼,一邊持續道,“那人叫甄兆寺,說是崔大人的部下侍衛,奉崔大人之命,來求見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