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誌奇點點頭,然後就朝後院走去了,一邊還不住嘴地小聲嘟囔著:“甄兆寺?真找死?如何會有人起這麼奇特的名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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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問兄弟貴姓大名?”高誌奇問道。
“崔大人叮嚀你來永州找殿下所為何事?”高誌奇緩聲道,“現在殿下正小憩,如果不是甚麼要緊事兒的話,儘管和我說就是了。”
“不是夢,是真的,”鐘明峨悄悄道,一邊湊疇昔悄悄親了親男人稍稍有些乾澀的唇,一邊輕聲道,“現在感受出來了吧?不是夢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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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崇武看著近在天涯的那雙澄徹的眸子,看看那邊頭毫不粉飾濃濃的愛意,他不知如何的,俄然就是鼻頭一酸,他冇有扭過甚,由著本身在鐘明峨麵前濕了眼眶:“明峨,下輩子,還讓我纏著你好不好?”
“好,我們就一向這麼冇皮冇臉地在一起。”廖崇武笑了,直笑得滿眼淚花,鐘明峨伸手給他拭淚,但是眼淚卻越擦越多,最後鐘明峨也不給他擦眼淚了,就那麼緊緊抱著他,兩人頭見麵地那麼廝磨著,然後就朝後院去了。
“你說你是崔大人派來的?”高誌奇打量著麵前這個高瘦的侍衛,皺著眉道,“我們這纔到的永州,如何這麼巧,我們前腳到了,你就也來了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義,就是殿下一起馳驅勞累,身子不適……”高誌奇忙得解釋道,但是看著對方一臉的不滿,他也不好再說下去了,當下就道,“那這位兄弟,你且在前院稍候,我這就去後院回稟一下殿下。”
“好,”鐘明峨柔聲道,伸手悄悄撫著男人眼角的細紋,一邊輕聲道,“廖崇武,下輩子,我不要甚麼繁華繁華,你也彆顧忌那起子綱常禮法,我們早點兒瞭解,早點兒冇皮冇臉地在一起,好不好?”
“小可崔大人部下侍衛,甄兆寺。”那叫甄兆寺的侍衛道。
高誌奇帶著一眾侍衛正前院忙得底朝天,想著先讓鐘明峨在後院小憩一會兒,比及下午再清算後院,隻是這前院還充公拾出來,家裡就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“高侍衛,這怕是不大好吧,”那侍衛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逝,皺著眉看著高誌奇,一邊沉聲道,“崔大人乃是惠郡王的外祖,都道是血濃於水,如何現在崔大人甫一被貶謫出京,惠郡王便就恨得反麵崔大人老死不相來往了似的?這也未免太讓民氣寒了吧?”
“是崔大人一早就叮嚀讓部屬在永州城裡貓著的,”那侍衛忙不迭一臉奉迎地笑著,“崔大人甫一得知了惠郡王封地在永州,就歡暢壞了,從速地就讓部屬先來永州候著,以是,部屬才氣這麼及時趕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