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纔坐下的川烏俄然開口:“是長香殿的大香師要與我們辨香?”
崔飛飛和謝藍河已經走上正廳的台階,聞此動靜,便都站住,轉過身。
白焰含笑不語,他嘴裡說不敢獲咎,但他看起來又哪有一分是不敢的。
柳璿璣眯起眼:“如何,我長得這般可駭?”
花嬤嬤看著景仲道:“人都到齊了,能夠開端了吧,再拖下去,我這把老骨頭受得起,但我們王爺可冇甚麼耐煩。”
柳璿璣笑了,刹時豔光四射:“跟安嵐比如何?”
長廊內有半晌的沉默,冰冷的氛圍裡莫名添了幾分哀痛。
白焰道:“柳先生太看得起鄙人了。”
這話裡明顯白白帶著些許輕視的意味,川烏心頭生出幾分慍怒,正要開口,隻是視野一晃,看清了走出去的阿誰女人後,他那已經滾到舌尖的話,就俄然全都收了歸去。
柳璿璣興趣上來了:“為何不能說?”
柳璿璣微微眯起眼,悄悄歎了口氣:“這可如何是好,鎮香使這般一說,我就更想曉得了。”
白焰眼臉微垂,對上那雙咄咄逼人的美目,緩緩道:“這天下,很多事情本就那麼巧,不是嗎,柳先生。”
柳璿璣有些可惜隧道:“我如何就比那丫頭慢了一步,甚麼寶貝都能被她給撿了去,當真叫人不甘呢。”她說著就轉頭,看向鹿源,柔聲道,“不然鹿公子去我的天璿殿如何?我定會比安嵐更疼你的。”
柳璿璣離他近在尺咫,看著他的眼睛道:“你說,如何就那麼巧,那丫頭如何就看到你了呢?”
“半年前新開的一家店,在西門大街上,明顯那店裡賣的都是香品,偏那店鋪的牌匾上寫著倒是天下無香。”
“噓,他們來了。”
柳璿璣眉毛輕挑,從鼻子裡哼出一聲,似嗔似怒隧道:“如此斷念塌地,如果那丫頭突遭不幸死了,莫非你們還要持續留在天樞殿?”
白焰還是泰然自如,唇邊乃至也浮上一抹淺淺的笑意。
白焰道:“鄙人是不肯,也不敢獲咎了大香師。”
一向站在中間,微微垂首聽他們說話的鹿源,直到這一刻才俄然抬起眼,柳先生這話說得很當真,不像是在開打趣。
未幾時,景府的管家就將兩男一女請了出去,三人都是生麵孔。隻是他們走近後,之進步來的那些客人中,卻有人認出他們來。
鹿源抬起臉,頓了頓才道:“柳先生談笑了。”
“著甚麼急,南疆那邊的人不是還冇到麼。”柳璿璣悄悄笑了兩聲,那聲音降落而嬌媚,“還是你怕我在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