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群兵士從列車下來,戴著毛皮帽,腳蹬大馬靴,軍官滿身貂裘,打起仗來不要命,在裝甲列車的炮火保護下,不消半晌,攻占了南苑基地。因為主力軍隊南下,基地保衛空虛,隻能豎起白旗投降。
另有,便是鎮墓獸的心臟,也是折損秦氏家屬壽命的靈石。十角七頭內部,有一塊巨大的靈石,烏黑鋥亮不竭收回熱能。
現在,分開這些機器,秦海關回到堆棧,諦視黑夜裡冬眠的十角七頭。它的油箱是空的,隻是一堆鋼鐵廢料――它還能算是鎮墓獸嗎?
再也聽不到中國話了,鐵路兩邊滿是本國字兒,穿戴毛皮衣服的老毛子,洋蔥頭形狀的木頭教堂,風雪裡飄蕩拜占庭式的聖像旗號,聽到此起彼伏的野狼嚎叫……
從一家軍閥的階下囚,又變成了另一家的階下囚,老秦慨歎運氣無常。而一代梟雄安祿山的鎮墓獸,竟也淪落至此,如同馬戲團的馴獸,不知在天國裡做何想?每夜枕著鐵軌的震驚聲,他經常感遭到鎮墓獸靈石的熱量,就像烈焰幾次灼燒本身的肝肺和心臟……
有人宣讀了奉天張大帥的口令,說要征用南苑兵工廠的物質,清單裡包含北洋當局的奧妙兵器鎮墓獸,以及首席機器師秦海關。他們都被塞進裝甲列車,關進悶罐車廂,向東開出南苑基地。
一隻名叫奧傑塔的烏黑日鵝,正掠過秦海關的頭頂,奔向暖和的南邊。
有三條鐵路支線深切南苑,便於北洋當局運送軍隊,往東可達關外奉天,東南是天津塘沽,西南則是盧溝橋到漢口。
後半夜,響起蒸汽機車的轟鳴與汽笛聲,然後是狠惡的槍炮聲。秦海關翻開堆棧窗戶,隻見兵工廠門口的鐵路支線上,開來一長列火車。分歧於常見的貨車與軍車,這些列車上豎著大炮與構造槍,另有三百六十度扭轉的炮塔,如同一節節挪動的炮台要塞,不竭發射火舌。南苑基地的衛兵躲入工事,翻開探照燈開槍反擊,但是槍彈一擊中火車就彈開了……本來有厚厚的裝甲,恰是傳說中的裝甲列車。
秦海關看到一個騎著白馬的將軍,在這西伯利亞本地深處的荒漠,竟然穿戴一身烏黑的水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