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色頭頂的鹿角開端發展,平生二,二生三,三生無窮無儘的鋒利分叉,彷彿頭頂幾十把寒光閃閃的刀劍,彆離是日本倭刀、馬來克力士短劍、大馬士革彎刀另有漢唐的環首大刀,足以與十個角七個頭相對抗。
舉著五色旗的齊遠山,果然是天生的武將之材。他帶領父親生前的第六師舊部,勇武地攻出城牆,殺得敵軍鬼哭狼嚎,再也聽不到第四師的軍歌。
九色用嘴替仆人叼出來,本來是一柄長長的刀鞘。
又拜那龍,因為它將權益給了獸;也拜獸說,誰能比這獸?誰能與它爭戰?
十角七頭也跟著仆人撤退,皖係軍陣大為擺盪,每個兵士都不想成為怪獸的祭品。
一千米外的郊野,剛從漁船登岸的歐陽安娜,淚水恍惚琉璃色眼球,諦視暮色蒼茫的疆場。雙膝跪在鮮血浸紅的泥土,她在胸口畫著十字,低聲唸誦“啟迪錄”第十三章,先用拉丁語,再用法語,最後纔是漢語。
未成年的幼獸九色,麵對兩端陌生而龐大的鎮墓獸,體型是如此微不敷道,彷彿大衛與歌利亞的對決。
扣下扳機,當即爆頭。
火焰燒紅夜空的大戰,一波三折,蕩氣迴腸,至此勝局已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