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甫落,便見婉兒叩首道:“妾覺得廬陵王妃所言甚是,伏請撤去此幾案,容妾侍立擺佈,為陛下奉飲饌。”
我既難堪又忐忑,卻不得不出麵頂住,笑向母親道:“我們還叫了百戲,阿孃是想現在看,還是一會再叫?或叫她們奏一支《萬歲樂》小曲來?”
崔明德於說故事這究竟在是不太善於,好好的一場大勝,被她以不鹹不淡的腔調一講,便古板如朝堂奏對,母親竟還安然地接管了這奏對的格局,詰問道:“你說的是奉天局那人罷?朕忘了叫甚麼了。”
母親看阿歡一眼,又盯著婉兒看了好久,揚起下巴,傲慢隧道:“準。”
我不自發地便向婉兒看了一眼,她正端了酒杯要向母親勸酒, 母親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,卻並未理睬她,隻一意催崔明德說欽州的事。
賀婁看我,我到現在已肯定必是母親與婉兒之間鬨了衝突,硬著頭皮笑道:“上官承旨是近禦之人,與我們本不一樣。比方朝上儀衛,非敢與陛下同立,以近禦故也。宴中亦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