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平:……
婉兒(新人撞大運撿漏,一殺):呃…我彷彿…也掛了陛下一次?
我與阿歡之間又進入了一種很奧妙的狀況,她每天都來看我,但是每次來時我不是在睡覺,就是在忙,縱是見了麵, 也不過問一句好,不鹹不淡地說幾句話。說來好笑,我們要好的時候, 的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――也不知在說甚麼,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, 時候便就疇昔了,之宿世的說話來講,都是“冇營養的廢話”――像現在如許, 算不上不要好罷,見麵時相互眼中的情義還在,但就是都不曉得該說甚麼, 似也不知該拿對方如何辦。最詭異的是,我們相互之間還是在宮內宮外的事上通著動靜,雖都是經仙仙和佛奴傳達而非親身奉告,動靜通報的速率卻反而比之前更快,與之前分歧的是,現在我們隻互換動靜,不交換定見,像是兩條平行線,各安閒分歧的軌道上行走。必然要說的話,我們之間像聯盟,更賽過情侶,固然我也不曉得我們到底還算不算情侶。
封賞的號令引發了不小的爭辯,前時隻要一個獨孤紹還罷了,現現在連崔明德也得了勳、散官階,朝中物議紛繁,群臣上疏,或言崔明德為內廷女官,不該有外廷職位、外宅的,或言獨孤紹非嗣子,該派駱逢春或獨孤忠迎棺木回都的,倒是冇人敢直接上疏說女人分歧為武官――畢竟這事已成定局,現另有個大捷露佈擺在那邊――但話裡話外,卻都是這個意義,崔秀與我據理力圖,惜乎獨木難支,終是有所讓步:凡女子為官,隻為虛榮,不得恩蔭後輩,名雖號“某官”,儀仗、報酬等都同此品級正官之母、妻,不得視同本官,出崔明德為外命婦,不複再入內廷當值,以獨孤忠襲獨孤元康之爵、官,主掌家宅,獨孤紹視同已出嫁之女,彆宅另過,無有分產,獨孤紹與崔明德二人將來的墓誌,不得如官員普通直說某某官某或人,必說某某官某或人之女某某,且不得入祖廟祭奠――最後一條最是噁心,時人殊多忌諱,最忌者便是死生之事,恰好這一條卻在她二人風華正茂時便提起家後,此中不無謾罵之意,實在把我氣得不輕,反倒是崔秀非常淡定,勸我說“路老是一步一步走的,漸漸來”。
本年阿歡的生日到底是風風景光地辦了,卻不是經守禮和我的策劃,而是由母親直接命令辦的,守禮的婚事也終究定下來,選了千乘郡王武攸暨的長女為妃,擇定的穀旦在臘月,母親命令將疇前的冀王宅改建了一遍,連中間的一塊空位一道,擴成了兩座宅邸,一座為臨淄王邸,守禮未之藩前便在內居住,一座則賜給了大勝而歸的獨孤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