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紹亦知阿歡之意,直接便笑道:“大郎很好,頭幾日冇甚麼練習,隻叫他們相互熟諳,兩處後輩,都算和諧,無人肇事。次後幾日,淩晨請廣文館的學士教《吳孫子兵法》,午後以三衛郎將彆離教誨騎馬、射箭、挽弓、跑步四項,共一個時候,其他時候,或本身讀書,或與同窗玩耍,都可隨便。住處固然不大,每人亦有表裡三間大屋——不含主子所住之廊廡,隻是起居、讀書、會客之所。飯食一日三餐,與宰相之飯同出一灶,按三品供奉,點心亦同,大院中有蒼頭二十四人,為打掃、調派之用。”
這話我早已與阿歡說過,她卻偏要聞聲獨孤紹再說一遍才放心,又問起守禮的起居細況,獨孤紹明顯是上了心,答得非常詳確:“吃得和他的兄弟們差未幾,除了不大愛吃肉外,冇甚麼抉剔之處,到了時候便睡,睡前一個時候不吃東西,早上起得早,本身在書房玩弄那些木頭架子甚麼的,我和蒼頭們說過,凡是他們要的東西,極力而為,倘若他們悶了,能夠由校尉們帶著在宮門處跑一跑,或是騎馬蹴鞠,院外便有球場,院中有靶場,專設一廳為博戲,歇息時叫一二歌舞也無妨——隻不準人過夜。二孃在前朝時,若無事也可去看看,隻要放學以後,確知是家中長輩來接,門上便會放人。”
我道:“我們約好不以品級分人,相互以排行論,婉兒是因我嫌‘上官大娘’不好聽以是才這麼叫的,她也承諾了。”
阿歡目不斜視隧道:“三郎是用心答不出還是當真答不出,與你們這女人社又有何乾?何必甚麼都與她們說?”
二平:曉得你為何受了麼?
阿歡自鼻孔中哼出一聲:“我就知崔二不安美意,這些人投奔的明顯是你,社中做主的人也該是你,她卻聽任你做這些不分高低的事,減弱你的威權,如此社雖起了,豈不還是一盤散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