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選必然, 奉天局的歸屬反倒是個困難,夏官、地官權重,但是牽涉頗多,若奉天局歸了那端,今後的事一定就能如我們的意,柳厚德人微權輕,也一定一下鎮得住,春官是個冷衙門,易於掌控,隻是職事太輕。

奉天局之事雖受了些停滯, 到底也是立起來了, 若念念不忘這點挫敗, 不但於事無補,還平白叫阿歡看不上, 是以我低沉了一夜,次日又打起精力, 與阿歡和崔明德一道商討如何行事可最得利。

母親笑而不語,立著看了一陣,聽婉兒勸說:“天冷,陛下歸去罷。”方偏了頭看我:“你小時候常有驚人之語,有一回下雪,說了一句‘瑞雪兆豐年’,將我和你阿耶歡樂得不可,如本年長了,這辭賦上的工夫反倒愈不可了,每回行宴,也從不見你寫幾句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 啊我肥來了…

母親似很有些訝異,接過劄子,卻並不看,隻拿眼瞥我:“就如許?”

母親輕笑:“那不就是。”將手一伸,見我不動,便嗯了一聲,我忙上去扶住她手,跟著她在廊下走了一圈,天已冷了些時候了,卻到這時候才飄起薄雪,一層一層,細細白白地撒下來,母親看著雪,忽地一歎:“又是一年夏季了。”

徐長生正自外返來,便笑道:“上官承旨穿木屐最都雅,飄飄搖搖,和神仙似的――不過崔尚宮穿戴也都雅。”

母親輕笑了一聲,自座上起家,漸漸走到我跟前,悄悄捏我的臉:“口中說是不敢,倒是委曲得臉都鼓起來了,嗯?敢不敢昂首給我看看,看眼睛是不是紅的?”

我似垂垂了悟她的意義,收了淚,摸索著道:“阿孃。”

這事上我們倒都是很分歧, 感覺最好人選莫過於柳厚德――一則他辦事精乾、老於油滑,此事又本在他統領,二則他雖也是柳氏出身,倒是流外官出身,不及崔秀等人升遷得快。阿歡獨一不喜好柳厚德之處, 便是他曾在我被軟禁時離我而去,崔明德卻說用人不過以利, 且此人既已分開一次,複又投奔於我,而我還是寵遇於他, 倘若他再背叛,名聲便要臭到底了。阿歡本也知這事理,是以並未強求,卻到底嘟噥了一句:“雖是如此,你也要防著他些,既做過一次,一定就不會做第二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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