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尚不是泡溫湯的時候,聖駕在汝州駐了一日便出發,行次嵩山,在驛站住了一夜,次晨少林寺眾僧謁見,迎母親上山。母親年事雖高,卻還是不消輦輿,步行登山,又在少室山上靜修了三日,每日素服持齋,出來後又召我們近前,聽經論佛。

我見了這笑方知又被她耍了,惱道:“我是怕了你了,本就伶牙俐齒,再學著這些高僧辯佛講道的,更是不得了了,我也反麵你辯,你愛看甚麼便看甚麼,學梵學道都由你,你真入了道,我就也捐軀去你那寺廟,你持齋的時候,我就在你中間吃肉喝酒,你唸佛的時候,我就叫人來演歌舞,你成了正果往西天極樂去了,我就…就找七八個小娘子做那人間極樂,看你在西天如何把經念下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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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得書都拿不住,卻還一本端莊道:“癡兒,我若真是修得清淨法門,天然是斷了塵緣的,你吃肉喝酒或是找小娘子,與我又有甚麼乾係?”

她眨著眼看我:“那你是不信我能修得正果?是了,我也知本身資質魯鈍,入不得你長樂公主的眼。”

我大急:“天然也不是。”

我方氣哼哼地坐定,她卻又伸著頭來覷我的神采,特長來戳我的臉:“出來一陣,也冇虐待你,如何瘦了這麼多。”

改正下明天的註釋,大人在唐朝普通指雙親,偶爾也可用來指血親長輩,不是高官。

她眉眼便帶了笑:“那是甚麼?”

叫我不測的倒是阿歡,她夙來謹言慎行,人在禦前,亦常常如不在普通,此次卻與慧安禪師論法,自世傳佛法一起論至梵文真義,分毫穩定,最後雖是落敗,但隻看合座的神情,便知她之經義,已修到多麼境地。母親對此亦非常讚成,當眾賜下經文佛珠,惹得諸武一陣騷動,望向阿歡的眼神非常不善。

她拿眼瞥我:“我看你倒像是不樂意我看這些似的。”

我心中一緊,氣哼哼地看她:“你又未曾身入佛國,安知極樂究竟是如何天下?縱是身入佛國,那邊有三千大千天下,你隻窺得一處,安知彆處如何?又安知我夢見的神仙,就不是佛國的神仙?”

我忙笑道:“並冇有。”被她一瞪,才笑嘻嘻道:“看經籍是功德,隻怕你學了那些清淨法門,把我丟在一邊,我可如何辦?”

母親既重佛道,自武承嗣而下,無不效而法之,連我都背得幾篇經籍在肚內,對答時援引幾句,不至出醜。近侍中如婉兒、崔明德、賀婁等,更是精修佛法,常有冷傲之語――這都在我料想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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