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坐直了身子,定定地看我:“你一貫有些亂七八糟的設法,嘴上說得倒是新奇,真要去做,卻還要列一條陳,細細呈奏,才知可不成行。”

我冷靜地昂首看了母親一眼,看她意氣風發、傲視自如的模樣,考慮詞句道:“以誰為將,乾係兵權,兒不敢妄言,不過此既是長遠策畫,則選將之事,不止在一人、一時。”

我感覺母親會同意我的設法,不但是因她即位後開設了武舉,也不但是因設軍校能加強她的權威、拔擢儘忠於她的將領,更因她是一名有作為的天子。

母親盯著我看:“接著說。”

方今文武尚不分炊,兵戈打得好,也能入朝為相,不像後代的幾個朝代那樣重文輕武,我不知這民風是甚麼時候開端竄改的,但是如果能設一標準,早早地將“軍事”這件事列為一項學問,說不定能夠製止呈現如許的民風。

崔明德的意義,是想以我為諸李之首,但是我之本心,卻又不肯完整被歸在李氏當中。自三代以降,至我宿世的共和國期間,母親是獨一的一名名正言順的女性國度元首。在她之前,冇有人做成這件事,而在她以後,世人對女性的束縛越來越多,哪怕到了號稱文明的新期間,社會民風還是是鄙薄女性、尊崇男權的。有幸生而為母親女兒的我,不想就如許被歸入保守的李氏正統,固然那一方是我的遠親父係。

母親悄悄點頭,聽婉兒道“它事妾或有進言,此事妾卻未有深知,不敢妄議,敢請陛下脫期時候,容妾細想”,也以目光默許,目光一轉,看向阿青,阿青倒也乾脆:“妾聽陛下的,不管此事好與不好,隻要陛下說可,妾也就覺得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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