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偷偷看了崔明德一眼,補完了最後一句話:“兒覺得,現在所缺者,隻要一個‘將’字了。”

母親饒有興趣地抬了頭,含笑道:“讀過兵法,大家都曉得說這幾句話,這幾句又作何解呢?——承平本身來講。”

我一時大喜,一時又大憂,喜則因阿紹不負眾望,建功邊關,憂則因她纔去一年,就有了這麼大的戰事——大鬥軍說是九千五百人,卻大半都是新招募的健兒,吐蕃死傷及俘虜者既有五千餘,出動的人天然不會少於這個數,縱是這九千五百人全上陣,也一定就有勝算,何況大鬥軍保衛之地甚廣,阿紹真能帶出去的人馬毫不到這個數量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 二更…另有一更婉曌噠~

那一場戰役訊息和網上眾說紛繁,彼時我又事不關己、從未當真存眷過,但是回想起來,以美國之強大,卻不能敏捷臣服比它弱很多的伊拉克,反而深陷泥潭,這就是因兩方所情願支出的代價和要達到的目標分歧,偶然正所謂“赤腳的不怕穿鞋的”,是以戰役情勢,一定純由國力決定,但是換個角度想,考慮到美軍之傷亡比之伊拉克的傷亡,以及最結局勢的走向,戰役背後,打的毫不但僅是純真一場、兩場,或是一年、幾年的戰事,所謂計謀,該是更長遠的佈局,何地該建多大的城,那邊該由多少人扼守,邊陲無數道,孰為輕孰為重,哪些戰役可失,哪些不成失,都是學問。

母親冇留意我的心機,隻是笑道:“獨孤紹不錯——唐休璟亦上疏,請光複安西四鎮,朕意覺得然,你們感覺呢?”

她所言之‘你們’,乃是此時在禦前之高延福、高金剛、阿青、婉兒、賀婁氏、崔明德與我,除了崔明德,約莫冇人能對此事有任何體味,便是崔明德,也打仗不到軍國樞機,平常談之尚可,真要問她“西州設防如何?”“涼州軍民幾人?”,她也隻無能瞪眼,是以我們底下你看我我看你,相互看了一圈,高延福先上前道:“聖上識見高遠,賢人覺得可,天然是可。”說完看我們,倒是除了高金剛以外,無一人開口擁戴——比年對吐蕃、突厥的戰役都是勝負參半,偶然覺得必贏的,成果輸了,偶然覺得一定能贏,倒是大勝,此次一戰,勝負為何,誰也不能結論,這時候順著母親的意義拍馬屁倒是輕鬆,等過後母親想起來,倒不會當真見怪,可‘溜鬚拍馬’的印象卻必定是留下了,雖說我們平常都大有溜鬚拍馬之實,畢竟胸中多少另有些抱負,是以誰也不肯出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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