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國進步青年李承平:來,跟我一起背,強大,民主,文明,調和,自在,劃一,公道,法治,愛國,敬業,誠信,和睦…
我見母親色彩和緩,曉得她心中已有所動,抬頭看她,正要多求兩句,卻見母親笑看婉兒道:“婉卿覺得呢?”
我聞言便轉向婉兒:“謝上官徒弟。”
我道:“大多是嫡親,如阿姊、三郎和武家幾位表兄、表姊,另有素平常有來往的幾位,如上官徒弟,都是平常來往,不敢滋擾阿孃,隻要一名李肅政,與兒素無來往,卻送了大禮,兒回他也不是,不回似也不好,思之無計,唯有來問阿孃,求阿孃陛下的點撥。”說著已將摘抄的禮單遞上去,親手呈與母親,昂首時瞥見母切身邊立著的阿青,想到她那邊多數也有我這份名單——常日如我收到了誰的禮之類的小事,一定便報給母親,這一回乾係到朝臣,又是我自掖庭放出來的第一年,倒是需求呈報的,隻是呈報也隻會說大略,不然都中朝士何止千家,母親光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夠煩的了——卻不知她送與母親的那份,和我送與母親的這份,有無不同?我邸中會不會有甚麼母親或阿青體貼到了,我卻未曾留意過的事?
我笑道:“蘭生辦事鬆散,有了她,普通的來往瑣事自不消我再憂愁,可這位李肅政不是普通的來往…”本已想了一堆溢美之詞,預備向母親強行保舉李昭德——料她既肯留用此人,早必有幾分賞識之意——轉念一想,卻乾脆跪下去:“實不瞞阿孃,兒想他無事來獻殷勤,必是心有所求,本不想理他。可他送的禮中有一幅魏鄭公臨的《鴨頭丸帖》,兒…非常心動。”漸漸趴到母親膝上道:“兒想他是朝臣,所求者不過就是加官進爵,此人家世、資格不差,人也精乾,阿孃用誰都是用,彆人還冇他這份機警,闔不消他一試呢?”
我正要和她說李昭德的事,也就大風雅方道:“頭不疼,是元月收了很多禮,不知要如何回,想來請阿孃的示下。”
母親麵上笑意本已淡了些,這會又發笑道:“你倒是好算計,收了人家的禮,到我這討情麵去還,好處都是你得,倒把朝廷官爵當兒戲!”
我信賴這些題目崔明德心中實在都有答案,卻用心掖著不說,倒不是要磨練我,而是這些事本就該由我本身來做,若她真的將這些事也替我做了,那我第一個要防著的,恐怕就是她了,她不說,是出自對我的美意,亦是這名為“政治”的東西的不成文法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