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德來過以後,我這裡就像是俄然開了禁,持續很多日都有人來。我這小小咳嗽未經得二日便已病癒,但是關於我的小咳嗽的探視,卻一向連綿了四五日。
身為公主的好處,便是統統點子,隻消本身想了,一口氣叮嚀下去,不但自但是然便有人替我履行,且還會彌補很多我冇想到的處所,比方宋佛佑便提出值夜、巡查、輪番等人的飯食另算,可比常日例加五分,遇見分外調遣,另賜飯食;又說現在奴婢,黃口以上便已開端當差折役,故爾這些孩子的父母中有很多都不大情願讓後代學這些無用之物,不如規定在書院學習的時候不但可折算差役,且飲食俸料,給使如成丁,怕有人是以用心要讓後代來上課、偶然當差,又規定孩童們五日中上一日課,平時當差如成法,還將西席何人、該如何開課等細處都想得極殷勤。馮永昌則說食堂最好由府外之人承辦,不好便換,省去很多費事,而當代麵上已有專門承辦酒菜之人,斯須便可購置酒菜,非常便當――他能提到此點,倒是令我刮目相看,雖知他多數是想籍此本身撈些外快,卻也欣然同意。彆的拔擢的幾位主事亦彌補了很多細節,有說某一職司不成一人久任、或三年或五年便該一換的,有發起監察需求兩三報酬伴免得一人不明的,有說例行的獎懲需求公示以資公允的,有發起每年清理陳年積穀的,大抵都按他們發起準允。
每年節慶,一月一日我生日(現在改用子正曆,以十一月為正月,是以我生日再也不是除夕,能夠恣行道賀),仲春十三聖壽日,食堂中飯食供奉加厚二成,仲春因是聖壽之月,另增一月俸料,總角以上人賜絹一匹,永為定規。
除了這些,又重修了府中端方,連呼應獎懲一道,持續編成歌謠,遍傳府中。
五今後我回了家,巡查家宅環境,內宅管得比我想得好很多――宋佛佑一得知動靜,便調集人手,嚴明端方,緊閉流派,四年中家下安寧、無人肇事;外宅雖有些變動,因我冇有丈夫後代,事甚簡省,倒也安然――幾位令、丞、主事,連柳厚德在內,皆考滿求去,初派來的人苛酷不堪,以貪汙訛詐為要務,可惜全都中都知我失了勢,他所能訛詐者不過是我家中仆傭,這些不是隨我出宮之人,便是隨我出宮之人的親眷,夥同幾個到馮永昌那邊一鬨,馮永昌向馮世良一告,馮世良再親向台省中一哭,隔幾日即有彈劾,查驗是實,另換了小我來管,雖冇甚麼才調,公事也不大上心,老是四年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