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甚在乎隧道:“我又不缺錢,賺這些做甚麼?”現在也冇甚麼“版權庇護”的說法,王公朱紫家中又不缺巧匠,我這點子一時雖新,過些時候便也叫人仿照去了,說不定還仿出更好的來,短時賺那一二筆,冇甚麼意義,何況我是真的不缺錢。
母親如疇前一樣命人將我的禮品伶仃拿出來給她看,一見這些椅子和靠枕,便再也挪不開眼了――先是上前試了一試,一試以後乾脆整小我都倒在椅子裡,眯著眼舒暢地笑道:“這東西用來夏季乘涼,倒比胡床好――可馳名字?”
我的禮品是早就辦好的,撤除按例有的一些金銀珠玉外,另有一十二種各式百般的躺椅,每種各製了二十把,預備母親或賜人、或在各處離宮自用――現在的座椅尚以低矮為主,號為胡床,尺寸倒是多,有大若床榻的,也有僅容一人端坐的,卻冇有宿世那種可容人半躺半坐的款式,我便找工匠設想了一批椅子,大抵皆如海灘躺椅那般,不過內裡車作弧形,又在上雕龍刻鳳、極儘富麗,一併叫人畫了各式百般的牡丹、照模樣做了二百四十隻牡丹靠枕、與躺椅一道進獻給母親。
阿歡自我的臉上看出了我的決定,又道:“這就對了。又不是叫你去殺人放火,隻是正正鐺鐺贏利,有甚麼好躊躇的?賺的錢你不要,捐去寺廟裡施助窮戶都好,實實在在的銅錢,莫非不比你那心血來潮的一時悲憫來得有效?”自顧自說完,抬腳就往前走,一會兒就走得不見了。
仲春一整月中,我都格外勤懇謹慎,不管宮務、家務,事事皆親身過手,不敢有任何懶惰。仲春剛過,鄭朗一家的訊斷便下來了,鄭朗正法,因父母俱已過世,且母親又是公主,便不上溯前輩,子侄輩中唯宗子鄭鴻連家人中與謀反議者十餘人一道棄市,鄭朗之餘子,及族中遠親輩、女眷,各有放逐、降官、冇官不等的懲罰。鄭博罪當從死,因是公主之婿,減死,免官放逐至黔州。
我怔愣半晌方反應過來,她說的是叫我做出逐利的模樣,自汙以求自保。這些宦海手腕她是更加熟諳了,我不知這是幸事,還是不幸的事,但是一想到這事能叫母親更喜好我些,我便一些推讓的心都冇有――現在我是真有些驚駭,偶然見了母親,都不敢大聲說話。
我道:“尚未,請阿孃賜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