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慎重道:“當然不是,我是體貼洛南公的身材。論公,令尊乃國之功臣,便是我李氏之功臣,論私,你又是我的朋友,我天然但願令尊與你皆安然康泰、長命延年。”
我忙忙地催馮永昌再去叫店家上了一遍菜,那胡兒小二切了滿滿兩大盤肉來,純是白切水煮,配一碗白水、一碟鹽,獨孤紹脫手將鹽全倒在水裡,抓了肉向水中一蘸便塞入口中:“二孃彆小瞧這肉,疇前我阿耶遠征返來,最惦記的不是家中的醇酒美人,而是這洛陽城外的一碟小小白肉。”
如果平常,我倒很情願順著她的話誇一誇她阿耶的豐功偉績,可這肉實在是太鹹了,為國度功臣計,我亦當出言相勸:“鹽吃多了對心、腦、血氣都不好,輕易引致中風,特彆洛南郡公年紀大了,你更該多勸著他。”高鹽食品輕易導致高血壓,這是宿世人儘皆知的事理,可現在這時候,連“血壓”這觀點都冇有,吃起飯來,也隨便得很,有一日吃五六餐的,有一日二餐的,宮中用飯的時候本也不大牢固,全憑帝後表情,是我嬰孩時決計鬨騰,一日三餐才隨我的飯點成了定製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感激:
我舉杯向獨孤紹笑:“曉得你剋日不暢快,特地出來,就是陪你喝酒的,我也不拿那些虛話勸你,痛痛快快喝一場,比甚麼都好——隻是我不能喝太烈的,隻能拿甜酒陪你。”
獨孤紹又苦笑起來:“女人蔘軍,千百年來,也不過一名平陽公主,還是國度草創之初,非常時行非常事,如我這般,今後是不要想了。”
她到底不是有勇無謀之輩,我含笑道:“我來尋你,純是本身的意義,不過阿孃那邊有冇有想到令尊,我就不知了。”
我忙攔住她,一麵對馮永昌使個眼色,他便當落地將酒罈撤去,千牛衛們早就將這酒坊團團圍住,方纔的客人與這一家四口都趕在一邊,馮永昌便自取了一個潔淨的酒勺、兩隻酒杯,謹慎翼翼地替我們斟了兩杯鑒湖甜酒。
我順她的意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味道倒甚是香濃,有些像宿世的甚麼酒似的,見她麵色和緩,像是表情好了些,踟躇再四,還是問道:“一貫未見你,好好的,如何就…免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