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月裡我記得最深的就是劉仁軌這個名字,記著他的啟事倒很簡樸,四月我們吃了吐蕃的敗仗,納州、黔州又有土人反叛,母親於軍事上不大通,隻得請父親強拖病體出來主持朝政、選賢臣良將募兵禦敵,父親為此非常嘲笑了母親一番,說“本來另有你武七娘拿不定的主張”,用心等母親請了幾次,才下詔以劉仁軌鎮洮河軍,並選了好幾路人馬彆離征討,母親建議從河南、河北征兵,不管良賤,既能充分兵力,又能安設水災流民,父親欣然承諾,非常得意隧道:“七娘可為尚書令,如果行軍兵戈上,倒是差了點。”
母親笑道:“天然是不及三郎。”等劉仁軌臨行前,特地命我在簾後見了他一麵,指著我笑向他道:“望劉公揚威遠番,毋令小女兒有和親之憂。”又命我隔簾拜謝,殷殷切切,拜托甚深。劉仁軌走後不久,魏叔璘便被出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