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娘驚奇的看著張大娘,張大娘拍了她一下,道:“這不是很普通的嗎?平凡人家的兒子長大了,就算是一個娘生的,也還會依仗著丈人家的權勢多爭幾分炊產,何況還是皇家,還不是一個娘生的?隻是,這興安侯夫人也不是個費心的,如何就……這興安侯不是你之前訂過親的阿誰嗎?”
她輕聲道:“奶,身為上位者,才氣實在並不是最最要緊的,就算是從小在公侯人家長大的,也一定個個都是有才氣的。最最要緊的是明白本身的身份,明白甚麼時候該軟和甚麼時候該倔強,而姑丈比來最貧乏的就是這類底氣。才氣不敷真不是甚麼大事,老夫人半年後派了那麼多的人過來是為了甚麼?不是給姑姑姑丈使喚的嗎?他需求做的不是跟著這些人學他們的本領,而是發明這些人的本事,而後知人善用。”
“是挺難受的,不過我能瞭解。”張大娘感喟一聲,道:“冇事,你姑是我帶大的,我曉得她的脾氣,她啊,就算走到天涯天涯也不會忘了我的,這就夠了。”
“奶,內心難受了吧!”一娘悄悄地握住張大孃的手,曉得她現在內心必定滿不是滋味。
一娘微微鬆了一口氣,不得她說話,張大娘又擔憂的看著她,道:“一娘,你和阿昱呢?你們會不會被涉及?”
一娘心中感喟一聲,冇有再否定,她點點頭,道:“奶,我們從都城返來之前,當今聖上的六皇子定了婚事,將來的六皇子妃是薊州靖寧候的幼女武女人,而這門婚事,是興安侯夫人花了極大的工夫才拉攏勝利的。”
“這麼焦急?”張大娘微微皺了皺眉頭,卻又歎口氣,道:“實在老將軍已經很有耐煩了,如果換了旁人說不得過完年就把人給找個項目調往燕州去了,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更放心不是!”
“置於羽翼之下?”張大娘皺緊眉頭,思考了好一會,驀地瞪大眼睛,看著一娘,道:“一娘,是不是有甚麼大事情要來了?”
“奶,這些話還是你和姑丈提點一二,我說不大合適。”一娘搖點頭,又輕聲道:“方纔說的那些話也真不是恐嚇姑丈的,老夫人必定不會放心姑姑姑丈持續留在邕州,必定會在年底之前將他們調到燕州去,畢竟那邊纔是洪家耿家的地界。在那邊,姑丈不但會獲得更多的照顧,更多的機遇,也會獲得更大的熬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