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秦素的話,四皇子本就慘白的臉上,又掙出了一片薄紅。
說罷此語,他猛地看向了三皇子,厲聲道:“在孤的麵前,還輪不到你來開口!”
三皇子早就跪下了,伏在地上顫衣不止,大皇子並太子殿下以及俞氏等人也跟著下跪,連秦彥柏都跪了下去。
“另有麼?”中元帝問了一句。
但是,秦素卻仍舊不為所動,隻抬眸看著中元帝,竟是彎眉一笑:“官方有鄙諺:虱多不癢、債多不愁。歸正我很快便要因謀逆大罪而死了,再加上個大不敬的罪名,也不過就是一死罷了。”
中元帝陰鷙的眼神向她身上掃了掃,竟然也笑了:“你倒有幾分膽量。”停了停,又似笑非笑隧道:“死,也有很多種體例。既是你不畏死,孤必成全於你,叫你死得其所。”
青州秦氏極富資財,本身的根底倒是極弱,在旁人看來,那就是一塊毫不設防的肥肉,大家都能來咬上一口。
現在,這張常日裡老是顯得很油滑的臉上,有著一縷恰到好處的痛心疾首。
“秦六,你休要血口噴人!”他伸手指向秦素,整條胳膊都因氣憤而微微顫抖:“吾身在廣明宮,離著青州何止千裡萬裡,吾哪有那等餘力去算計甚麼青州秦氏?”
“謝陛下隆恩。”秦素於座中欠了欠身,笑若春花,竟是認下了這句話。
“這怕是一定罷。”便在那震耳的哭嚎聲中,一道涼涼的聲線響了起來,刹時便將這哭聲也給衝散了去。
二皇子忙點頭:“回父皇,就這些了。”停了一刻,又彌補道:“兒臣本來並不曉得他們說的是誰,畢竟兒臣對青州那地界也不熟諳,縱使曉得秦六出自青州,兒臣也冇把這兩邊連在一塊兒想。隻本日見了俞氏並青州秦氏諸人以後,兒臣這纔想瞭然這此中因果,不敢坦白父皇,故此稟報。”
三皇子先是一愣,旋即大怒,大聲喝道:“二皇兄,平白無端地你扯上我做甚?我夙來敬你是兄長,對你謙遜有加,你怎地……”
他的聲音沉且有力,勝利地將四皇子的哭聲給蓋了下去,也勝利地將包含中元帝在內統統人的重視力,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回父皇,兒臣記起來,就在半個月前,兒臣曾撞見四皇弟與三皇弟密談。”二皇子看來是盤算主張落井下石了,一口竟把三皇子也給帶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