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父皇,那兒臣就持續問。”三皇子說道,又轉向了俞氏,持續問道:“既是你不記得那印章去了那邊,那麼,桓家的人找上門來要人的事,你總該記得罷?”
中元元年時,桓氏正在邊關放逐,如果俞氏曉得阿蒲乃罪臣之女,她有冇有膽量收留下那棄嬰,還是個題目。
“除之前所述外,那女嬰可另有彆的甚麼與眾分歧之處?”三皇子的重視力明顯不在此處,此時便持續發問道。
俞氏白著臉點了點頭:“是的,他曉得,且說得冇半點錯。此前我在報告時,留了個心眼,冇說我是在那裡發明的那女嬰。成果他連白馬寺都點了出來。我見他說得一點無錯,便真的信賴他是曉得十三孃的出身的,因而便將十三娘子叫了過來,向她講了此事。那人見了十三娘後,便像是完整放了心,奉告我說,讓我等上幾日,他會叫他家主公過來瞧瞧。”
“叫邢有榮出去,賜座。”他話音未落,中元帝又說道,語聲仍舊非常平平。
那廂邢有榮已是小跑著出去,給桓十三娘挪了個座兒,複又退了下去。
她目中劃過了後怕的神情,停了一會兒,方纔續道:“那日晚間,用罷晚食以後,我正欲去房中安息,忽見那房中多出來一小我,倒是個滿身都裹在披風裡、底子叫人瞧不見臉的男人。他甫一現身,立即就問起了當年我拾到棄嬰之事。我……我非常驚駭,卻還是壯著膽量問他有何事,他就自報家門,說他是桓家的門客,受命尋覓她家喪失的十三娘子,他查來查去,便查到了我這裡。”
俞氏點頭道:“是的。正因了十三娘是我那邊的仆人,以是,桓氏的人……便找上了我。”
“多謝父皇。”三皇子當即笑道,又展顏看向了桓十三娘:“你且起來罷,父皇準你起來發言了。”
三皇子似是極其歡樂,麵龐伸展、目色溫和:“冒昧請你來宮中小住,是我的不是。你不怪便好。”
三皇子似是對她極心疼,此時便昂首看向中元帝,求懇隧道:“父皇,要不要讓十三娘起來?她身子嬌弱,之前才大病了一場。”
俞氏這一回倒是冇多想,隻垂首道:“有的,女嬰的身上有一處胎記,我之前也跟殿下提過。現在……”
“因他說得有來有去的,又拿出了桓氏的族徽給我瞧,我便信了他,因而便將拾到棄嬰的事情說了。”俞氏的語聲絮絮而來,溫馨而沉著,彷彿已是健忘了驚駭:“他聽了我的話便說,我拾到的阿誰棄嬰,便是她家的十三娘。然後,他便問起了我那棄嬰身上的暗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