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3章 何日還[第2頁/共3頁]

啞奴沉聲應諾,便沉默地退去了一旁。

相較於氣候的日漸酷寒,大陳朝堂上卻顯得格外埠熱烈,大有將這春季的蕭瑟也給變成驕陽驕陽的意味。

這麼一句完整不具有任何威脅與打單意味的話,真的能叫那晉陵公主就範?

再者說,斷袖之癖、龍陽之好,在今時還算是雅事。那些風騷的士子們將這類事拔高到了必然的程度,大有“男女之事可鄙,而男男之風可尚”的架式。因而乎,這傳聞也就甚囂塵上,一時候也難以不準。

這此中傳得最廣、且也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,便是關於薛允衍與桓子澄這兩位美郎君的“不成與人言說”的故事。

正在啞奴滿心迷惑之時,便聞桓子澄又道:“惠風殿之事,晉陵公主欠我桓氏情麵,現在以此事來還,也算當得了。”

總之,在言官們的口誅筆伐之下,這位絕世美郎君桓子澄,底子就是個不睬政事,隻曉得躲在家裡哭的怯懦鬼,完整對不起天子陛下親筆謄寫、殷殷賜下的那麵“孝義天下”的匾額,更對不起天子陛下賜賚其父桓道非的“忠勇公”那“忠勇”二字。

他叉手應了個“是”,桓子澄便俯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,複又言道:“如果晉陵公主另有疑問,啞叔隻需問她一句話:‘一曲《南山》何日還,彌悠不出誰可撰?’有此一問,公主殿下自不會再有疑問。”

這話可比方纔那句莫名其妙的詩輕易瞭解很多,啞奴麵上立時便暴露了恍然大悟的神采,一臉憨笑隧道:“主公說得是。”

天井空寂,明月懸在大片的斷垣之上,彷彿一隻冷酷的眼睛,冷冷地看著腳下的這一片廢墟。

這倒也不能怪言官們不近情麵,而是這位桓大郎的自辯委實過分奸刁、過分不像話,甚麼“願奉養家君湯藥”,甚麼“需於家慈跟前儘孝”,甚麼“身材髮膚,受之父母,不成毀傷”。

曲廊以外,月華如水,幾粒星子綴於天涯,閃動著清冷的光。

桓子澄淡然一笑,伸手接過了那隻白紙燈籠,說道:“此事件早不宜遲,啞叔這便去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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