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紫柔立時躬身應是,悄無聲氣地退了下去。
很久後,他方纔慨然歎道:“情深不壽,此言是然。”停了停,又低低一笑:“所謂密意,實則……害人害己。”
她穿戴一身月白軟緞中衣,前襟與褲腳皆繡著粉綠二色團開的牡丹,既高雅又嬌媚。而她的麵上猶自帶著一個如夢似幻的含笑,彷彿正做著甚麼好夢。
“是。”阿烈麵無神采地說道:“杜箏報說,江三娘自搬去避暑山莊後,漸存亡誌。一者家屬對她已是半放棄的狀況,二者她對薛二的心機也早被我等察知。她自知活著無益,隻怕還要扳連情郎,因而便趁著我等設局之時,自戧了。”
程宗的麵上劃過了一絲厭色,口中卻還是回聲道是,去案邊替她倒了茶,呈到了她的麵前。
“哦?”莫不離的語聲中多了些玩味:“杜箏所謂的把柄,莫非是指……”
程宗笑著點了點頭,柔聲道:“罷了,今兒委實是辛苦你了,先下去歇著罷,剩下的交予我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