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苦一笑。
“你再說一遍!”桓道非的喉頭有些發乾。
“你……你說甚麼?”他的麵色變得慘白,張大眼睛望向桓子澄,語聲竟然微有些發顫:“你說你……你殺了誰?”
桓道非定定地看著他,吵嘴邊不受節製地流下了一行涎水。
深深地、如同無底深淵般的痛恨。
“父親恕罪。”桓子澄的語聲響了起來,即使那語氣中並無半點要告寬恕之意,可他還是謹遵著該有的禮數:“梁、魏、施、楊四宗,皆被我殺了。”
在麵前這張抖擻著極致俊美的容顏麵前,他乃至也能曉得本身現在的模樣,衰朽且衰頹,彷彿那滴水簷下的青石,被經年累月的風霜摧折著,有力地冬眠於地。
他的內心隻要痛恨。
早聽人說,桓子澄身邊有一名寧宗,擅製各種希奇古怪之物,舉凡奇藥、奇器、奇物,他皆能做得出來。
桓道非怔了怔,旋即身上氣味突然一寒,沉下了臉:“你這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