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挑事的意味更加地濃,卻也不能說她失口了。
用力地按下那即將衝口而出的一聲謾罵,秦素將酒盅湊向唇邊,淺啜了一口,耳聽得梁氏緩聲道:“容華夫人說的風趣的事是甚麼,無妨也說出來給大夥兒聽聽。”
秦素挑了挑眉,並冇去看世人諦視之處,仍舊淡然地飲著蜜露。
的確,一共隻要十案的女郎,此中九案皆有人演出,唯有第五案的六小我無一人出聲,這的確顯得有點不至公允,或者說,這類行動比較倨傲。
她就曉得,這妖精是不成能不肇事的,公然這事情就來了。
這話一出,世人倒皆有些訝然。
梁氏神情淡然地往下頭掃了一眼,並不說話,婁氏與陸氏也都閉口不言。
到底是衛氏出來的,一席話各方麵的麵子便都顧到了,還將杜十七小誇了一頓。
漸漸地嚥下了那一芳醇的美酒,秦素麵上的神情極其淡定,也不等梁氏說話,便介麵道:“這叫甚麼風趣兒的?剛巧罷了。容華夫人這大驚小怪的脾氣,才叫風趣兒。”
此詩一出,那席麵兒上便立時熱烈了起來,包含七姓在內的一眾女郎自不甘逞強,而青蓮宴的第一場大宴,亦在一場不見硝煙的比試當中,拉開了帷幕。
秦素對此自是早有籌辦,一麵施施然地飲著蜜露,一麵靜等著好戲收場。
還是例,青蓮宴中午的這第一場宴席,是冇有任何比試的。
秦氏三姊妹,就坐在第五案。
此言一出,眾女郎中的相稱一部分人,麵色便有些不多數雅,而她們看向第五案諸人的眸光中,亦帶著幾分不滿。
真是……你個先人闆闆。
一個是中元帝的妾,一個是中元帝的女兒,她們夾在當中,倒是有些不大好開口。
說到這裡,她便又轉向了梁氏,語聲輕微隧道:“梁夫人瞧瞧,要不要讓她們報個名號出來,也好叫大師熟諳熟諳?所謂一複生、二回熟,總歸下午也要比試的,如果一味害臊了,到了下晌又該如何是好?”
秦素翹動手指頭,端著一盅“梨花釀”,麵上含了含笑,悄悄地賞識著眾女郎的揭示才藝,時不時啜上一口酒,非常舒暢。若非內心擔著苦衷的話,本日這青蓮宴的開宴,想來還是能博秦素一笑的。
她說著便掩了唇,複又將手指向了坐在第五案右首的一個女子,輕笑道:“旁的不說,隻這麼個絕色的美人兒在前,如果不曉得她的名字,我今兒這一席酒可就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