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忍聞言便點了點頭:“殿下還真是一說即中。我們的人曾聽到過杜六與底下人的對話,杜六就說,他在杜家胡入夜地這麼些年,杜驍騎也冇治過他的罪,就是因為他犯渾不忘看眼色,從未曾觸及杜氏好處,以是杜驍騎才這麼容著他混鬨。”
秦素的眉心一下子蹙得極緊,眸中透暴露了龐大的神采,沉吟很久後,方喃喃地開了品:“這……如何能夠呢?”她的聲音輕得好似自語,眸中的龐大則變成了猜疑:“這是為了甚麼?這世上……竟然另有如此狠心之人?”
阿忍冇說話,隻必定地點了點頭。
秦素忍不住嘲笑起來: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這才安生了冇幾日,他就又要犯壞水兒了,這是擺瞭然要拿著杜六去對於秦家。”
秦素知她向來穩妥,點了點頭,仍舊目注著一池紅鯉,低聲問:“青州比來景象如何?另有白馬寺那邊,可查到了動靜?阿誰寂明居士呢?”
“已可肯定。”阿忍說道,語聲極是肅殺:“我們的人正在等著他們脫手,主公也說,青州那邊怕是會有一番行動。”
這世上,真有如此狠心絕情之人?
秦素怔怔地聽著她的話,眼神微有些茫然。
她說著已是滿臉陰沉,身上的氣味變得極其森冷。
“哦?”秦素挑了挑眉,轉頭看向了阿忍,目中有著一絲模糊的喜意:“當真麼?”
“諾。”阿忍應了一聲。
阿誰在落水後看出去的天下,與麵前所見,已是大不不異。
但是,單從感情上來講,這件事倒是非常地不公道。
寂明居士便是在玄都觀的山道上意欲殺秦素的綠眸男人,那一日他遁走後,項宗與英宗雙雙追擊,卻還是被他走脫了,秦素恰好要查白馬寺的一些舊事,便乾脆讓李玄度一併查了。
言至此處,秦素的心頭驀地微微一動,便蹙起了眉:“秦三郎就冇去秦家或鐘家四周踩過點兒?”
的確就是有違人倫!
阿忍細諦聽著,點頭應下:“殿下放心,我們不會打草驚蛇的。”
“杜氏可非漢安鄉侯可比。”秦素冷聲說道,麵上劃過了一絲凜然:“杜六再是混帳,他也曉得誰能碰、誰不能碰。再者說,這多數城中士族林立,他就算要逞凶,也要看看時候和處所,更要看看對方是誰。那幾個吃了虧的小姓不過還是本身不肯意鬨將出來罷,如果他們有膽量拚著一死把事情鬨大,不說彆人,就一個薛允衍薛大郎,杜驍騎就對付不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