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忍便躬了躬身:“是,殿下。現在盯著他的並不是我們的人,殿下尋來的幫手很不錯,不像我們的人打眼,他們傳來的動靜很及時,也很精確。”
秦素“嗯”了一聲,微微顰眉:“除此以外呢?他平常做些甚麼?打仗些甚麼人?周遭又是個甚麼景象?”
“說來這秦三郎倒也有些本領,他的手上竟然有很完整的一套路引。”阿忍說道,眼中透暴露了些許情感,也不知是驚奇還是讚歎。
風吹蓮動,荷花的芳香沁入口鼻,清芬的氣味直叫民氣神一爽。
“秦三郎與杜六郎又是甚麼乾係?”她問道,眼底是一派冰寒:“他該不會是委身於杜六了吧?”
阿忍點了點頭,又續道:“厥後我們翻轉頭去查,才發覺了一點端倪,便是他留在漢安鄉侯府的那根腰帶。早前我們發明那根腰帶時,那腰帶是扯爛了的,當時在慌亂當中,我們隻覺得那是範大郎所做,現在想來,這能夠是秦三郎本身扯破的。那腰帶有夾層,那套路引很能夠一向就藏在此中,被他隨身帶著。後見範府大亂、無人管他,他便趁亂拿到腰帶,取出了所藏之物。”
公然,活脫兒就是個範孝武。
秦素著一身天水碧的長裙,立在臨池而建的一座六角亭裡,半倚著朱欄,信手向水中丟著魚食。
秦素一點也不料外,淡笑道:“他與銀麵女有首尾,銀麵女可非常人,手上的東西多得是。他的那套路引,想必也是銀麵女所贈。”
“哦?”秦素丟魚食的手停了停,麵上有了一絲興味:“杜家六郎,那是個如何的人?”
提及來,這弓足池位於禁宮的最東頭,再往前就是外皇城的城牆。在宿世的中元二十五年,這池中開了一朵雙色荷花,由此為中元帝所喜,曾在弓足池畔舉宴,而後眾宮妃也經常來這裡賞玩。
秦素一麵聽一麪點頭,麵色倒是微有些發沉。
金紅色的鯉魚搶先恐後地遊將上來,搶著魚食,水麵上出現了一圈水泡兒。
秦素便彎了彎唇。
“他是如何到多數的?”秦素問道,一麵又從阿忍的手上拈了些碎糕點的渣子,撒進了蓮池。
秦素的麵上浮起了一個嘲笑。
杜驍騎子嗣浩繁,除了杜四郎當年的事情鬨得太大以外,其他杜家後輩,秦素還真不是很體味。
秦素便“嘖”了一聲,調侃隧道:“秦家三郎竟然淪落到靠出售本身的殘肢過日子,真有出息。”
弓足池畔,宮柳如煙,有輕風拂過水麪,水麵上荷葉翻卷,隔不上多遠,便有一枝亭亭白荷,淩波盛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