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鐘景仁都是這般景象，莫非說，陶家父女真的出了甚麼事？
宿世的此時，秦家已然出了事，不久後，秦彥昭就壞掉了名聲，直到最後吐血而亡。而這一世，秦家仍舊安安穩穩地，就衝著這一點，秦素也想見他們一麵。
她這問的便是秦彥昭與秦彥直了。據秦素所知，他們也是住在鐘家的。
她轉眸看向了秦彥婉等人，卻見秦家幾位姊妹皆是麵無異色，倒是鐘景仁，現在的麵色亦有些微竄改。
固然漢安鄉侯闔族毀滅的啟事是多方麵的，但是，範二郎曾衝犯公主殿下，這也是不爭的究竟。中元帝發作漢安鄉侯，很難說有冇有這方麵的啟事。
這個秦家二孃，仍舊是她影象中阿誰清麗和順的二姊。
到底那也是她的親人，固然她並不是個很重親情的人，隻秦彥昭與秦彥直這兩兄弟都不算太糟，見他們一麵，她也是為了放心的意義。
這話音落地，劉氏麵上的笑容便有些發僵，乾笑了兩聲，終是垂下了頭。
秦素的視野掃過她，心下微覺驚奇。
這也並非劉氏想很多，委實是秦家待秦素可謂苛待，特彆是客歲，太夫人竟想著把秦素送予範二郎為妾，完整就是要置她於死地。
公主殿下有命，秦彥婉等人自皆應是，世人便圍了過來，簇擁著秦素進得府門，來到了正房。
鐘府的正房早就清算一新，湘竹椅搭、銀針篾包腳凳，連門上的細竹簾子也是才換上的，透雪瓷的大花斛裡插著幾枝蓮蓬，披收回陣陣暗香，一應傢俱亦皆擦拭得潔淨，安插得又精雅又舒暢，明顯是花了心機的。
秦素聞言，便笑著搖了搖手：“這怕是不可的。我出來的時候有限，並不好多擔擱。”似是怕他們心下不舒暢，又添了一句解釋：“宮裡端方嚴，收支都偶然候的，並不是我不想留下，委實是不好多呆，還望兩位諒解。”
他們這一起身，秦彥婉等一眾長輩自也不好坐著，便也跟著站了起來，堂屋裡一時候倒是站了滿地的人。
本朝貴族向有午後用一頓茶點的風習，鐘景仁這也是投其所好。
秦素便彎了眉眼。
秦素便又忙著號召他們坐下，又故作不喜地板起了臉：“鐘夫人也莫要太見外了，我方纔都說了，我們就還和以往一樣地相處著纔是。我出來的時候本就不長，如果都耗在這些虛禮上，我可不依。”
聽得她的問話，秦彥婉便停了扇，恭聲道：“回殿下，我二兄與五弟本日去外頭買書去了。陶夫子安插了功課，那些書皆是功課上要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