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大驚,趕緊止住腳步,敏捷貼牆而立,儘量將身形藏在牆根兒下的暗影處,掌心已然汗濕。
這大半夜地,如何此處竟會有人?
此時,那牆彆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,似是有人行至了牆根後,隨後便又聽那男人道:“你如何不說話?你到底是人是鬼?”
宿世時,桓子澄行刑那天的景象,她的確是聽小宮人轉述的,天然,那一曲絕響的悲愴,她也從未曾明白。而這一世,她重生後冇幾日就開端守孝,孝期又如何能夠動絲竹?再退一步說,她秦家也冇這麼貴重的琴譜,以秦素的經曆,她冇聽過才普通。
《長清》乃是君子之曲,凡是女子是不會去學的。且此曲還是前朝遺留的古曲,傳聞現存於世的隻要殘篇,會彈之人並未幾,能奏出全曲之人,秦素隻曉得一個桓子澄。
他二人如果同時呈現,定然又是一番是非,桓子澄的安排可謂知心。
“我識得,殿下自去吧。”桓子澄說道。
在這靜夜幽巷當中,這聲音以及聲音裡的情感,皆顯得格外清楚。
“不是此語。”桓子澄的語聲極涼:“殿下前頭幽幽自語,說了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