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偷偷摸摸地瞧著這兄妹二人,心下倒是暗自讚成。
秦素幾乎冇笑出聲來。
便在她如此作想之際,卻見薛十一又皺起了紅紅的眉頭,像是在儘力瞭解著自家長兄的話,歪著腦袋問道:“長兄,甚麼叫變本加厲?”
薛十一歪著腦袋,皺著發紅的眉心想了半天,奶聲奶氣隧道:“阿眉固然不高興,但是阿眉並冇有活力啊,就是捨不得……捨不得……那朵都雅的花兒。”
不過,聽得幼妹的發問,薛允衍的麵上卻仍舊是一派淡然,耐煩地解釋道:“所謂變本加厲,就是今後周九娘還會從黛眉兒這裡搶更多東西,明天是一朵花兒,明日是一隻布偶,說不定後天就要搶了長兄疇昔……”
薛允衍的這一通教誨,成果倒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,薛十一實在太小,底子就聽不明白他在說甚麼。
這個薛十一,真真是敬愛得緊。可惜她不在宮裡,若不然,秦素倒情願每天逗弄逗弄她來玩兒。
隻聽小女人一麵哭,一麵抽著氣說道:“是阿眉先瞧中的……那朵都雅的山茶花……是阿眉先瞧見的……阿眉叫阿玖替阿眉看著……阿眉去尋長兄摘花兒。但是……但是……阿玖卻搶先摘了阿眉的花兒……”
聽了這番話,薛允衍隻怕要好生嘉獎自家幼妹懂事知禮,是個好孩子了。
但是,她卻未曾想到,聽得此言,薛允衍卻搖了點頭,柔聲道:“阿眉的心是好的,然此舉卻並不成取。”
“那如果周九娘執意把長兄搶走呢?阿眉還是會由得她去搶,把她當好朋友看,然後本身悄悄地悲傷,再說一句‘君子不奪人所好’麼?”薛允衍持續問道,仍舊是循循善誘的語氣。
真冇想到,薛允衍教妹的體例竟是如此獨特,而細細想來,他的話竟是一點冇錯。
這一下,山洞外的薛十一,與山洞內的秦素,同時都訝然了起來。
被人欺負了還要忍下去,那還是人麼?
看起來,那朵冇能折下的花兒,即使叫她捨不得,而自家長兄的手,她倒是更捨不得丟下的。
“不可,長兄是阿眉的!”薛允衍話未說完,便被薛十一的童音給打斷了。
歸正如果換作她秦素,打也要打歸去的。如果她隻要六歲,那就更簡樸的,直接上去搶也使得。總歸是小孩子,誰還能怪得她來?
她一臉的悲傷欲絕,那眼淚直如斷了線的珠子普通往下掉,然其語中之意,卻又大是豁達,極具士女風采。
秦素直看得忍俊不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