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懷裡蹭了蹭,她忍不住輕調子笑道:“李郎比酒還要醉人呢。”語罷,踮了腳尖兒,向他唇上悄悄一啄。
李玄度眼底的笑意垂垂加深。
“李郎如果不肯意,那今後我就隻要李郎一個就好。”她半仰著腦袋說道,下巴抵在他的胸前,帶著果酒甜香的吐息噴灑在他的唇邊,酒普通地醉人。
李玄度公然一早就到了。
李玄度的眼神暗了暗。
“阿素喝酒了麼?”頭頂處傳來了冰弦般的語聲,喉間的降落音色也像是含了酒意,讓她重又浸在了微醺裡。
“罷了,本日還是先饒了李郎,我們說閒事要緊。”她甜笑著說道,到底與他隔開了些間隔。
聽得此言,李玄度便低笑了起來,動聽的語聲猶似噪音:“親都親過了,這時候纔想起來問我的行跡,阿素這是醉得不淺啊。”
正被他溫熱的吐息弄得有些心猿意馬的秦素,此時忽覺耳上一痛,忍不住低呼了一聲。
她加快腳步往前走去,他亦含笑向她走來,不過半晌工夫,她便落入了一個很暖的度量。
秦素立時笑彎了眼眸,將方纔的一點點惱意也給丟了開去,點頭道:“如此自是好極。隱堂的權勢不宜於一舉拿下,暗中崩潰是最好的挑選。不過……”
用力地將她往懷裡攬緊了些,李玄度微低了頭,麵前是晶瑩如玉的耳垂,微泛著淺嫩的紅,像是誘著人咀嚼。
“哦,阿素還封了幾個美人兒?”他像是有些咬牙切齒,語聲中都滲著濃濃的涼意,“卻不知你這是封了幾個美人?桓大郎與薛家的兩個郎君,是不是也在裡頭啊?”
待兩條身影終是分開,秦素方纔依依地摟緊了掌下勁瘦的腰身,輕聲問道:“李郎過來的時候,無人相疑吧?”
“阿素此時倒曉得說閒事了。”他低低語道,澄麗的眸光彷彿星空低垂,攏在秦素的身上。
此言一出,李玄度的氣味刹時便冷了下去。
這是長而熱烈的一個吻,相隔月餘未見的戀人,可貴有了避開眼目、暗裡相會的機遇,總有一番不成描述的纏綿。
“自是用得上的。”李玄度順著她的話說道,攜了她的手徐行往林中行去:“那幾件事阿素都斷得極準,現在我的手上已然拿住了那幾位高官的把柄,隱堂那邊的暗樁,也被我拿下了兩個。”
在她的麵前,他的任何情感似都會等閒地遭到影響、被她擾亂。
秦素便側了頭看著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