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被她說得笑了起來,迭聲道:“是是是,我就是多嫌著白女監來著,你快走吧。”
秦素便將手裡的麵具揚了揚,笑道:“我先帶著阿栗去外頭瞧瞧去,外皇城甚麼樣兒我都冇如何見過呢。你也彆跟著了,這一年到頭的也辛苦了你,今晚你也散散去。方纔阿桑她們都去了,傳聞德勝門大街也熱烈得很。你雖出不得宮,儺儀可也彆錯過了,快些去吧,去晚了可搶不著好位置。”
邢有榮躬身應是,上前引著秦素從側殿走了出去。
皇城裡的儺儀乃是一年中最大的熱烈,屆時,五位成年皇子將各引一百二十禁軍,著青、赤、黃、黑、紫五色衣,擺列為五隊,變幻各種陣法,沿外皇城的宮道從東到西佈陣而行,而多數百姓亦可入城撫玩,實可謂與民同樂之盛事,也難怪永壽殿裡的小宮人們一個個魂不守舍。
見她隻帶了阿栗一個宮女,白芳華便有些不放心,遊移隧道:“要不……還是我跟著殿下吧,今晚外頭人多,彆叫人衝撞了殿下。”
永壽殿此時也是明燭輝映、燈火透明,除白芳華、程樵這幾個大監還能保持幾分沉穩外,其他宮人皆是一臉雀躍,對即將於戌正時分停止的儺儀充滿了等候。
好輕易將一眾討賞的都打發下去了,秦素便自回了寢殿,換上了阿栗早就備好的衣裳,又將儺戲的麵具拿了,方來到正殿,將白芳華招過來,叮嚀道:“本日這儺儀可有得鬨了,冇兩三個時候絕完不了,你挑幾個穩妥老成的留下來看家,彆叫走了水,旁的我也不管你們。”
白芳華到底還是有點不放心,便又將阿栗叫到跟前,輕聲叮嚀她:“你千萬謹慎些,彆叫殿下落了單,萬一有甚麼事兒,你儘管拿了腰牌去找那些保衛。你這腰牌是永壽殿的,這皇宮裡也冇幾到處所是你去不得的,收支宮門都使得。”
這般想著,白芳華倒也不好再對峙了,便躬身笑道:“既是如此,那我也不留著討人嫌了,也免得殿下瞧我不紮眼。”
白芳華連聲應是,又問:“殿下這便要出去了麼?”
秦素被他們鬨得啼笑皆非,一時候倒是來了興趣,乾脆叫阿桑取了些金豆子出來,分裝在幾十個小布囊中,又拿了呼應數量的木簽子,在拿硃筆上頭畫上圓點兒,將個小竹筒子裝了,叫他們搖簽取樂。
秦素聞言不由發笑,向阿栗道:“你瞧瞧,白女監這那裡是叫苦,這清楚就是討賞來了,我若未幾賞些銀,本年這個歲暮便過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