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他的語氣已是森然如鐵:“偶合的是,便在我們不竭失手的同時,紫微鬥數倒是自連雲而始,一起名聲大振,直至在上京成為法術傳奇,達到了其名譽的顛峰。而隨後,垣樓卻俄然關張了,而其關張之時,剛巧恰是我等五十裡埔失手之夜。從那一夜以後,紫微鬥數突然消逝,東陵野老失落,我們落空了阿烹這條線。從那今後,不管是東陵野老還是青州的動靜,二者皆是……戛但是止。”
莫不離連續串的題目,讓阿烈更加地沉默了起來。
阿烈平板的眉眼間無一絲情續,說道:“是,先生。上回先生給那人寫的親筆信,那人也未曾回過。”
“先生高見。”阿烈躬身說道,複又問:“那秦六孃的身份,要不要現在就揭開?”
“不成。”莫不離決然語道,神情非常肅殺:“此事吾久已運營,毫不勝利虧一簣,仍舊按原打算行事。”
莫不離沉吟了一會,複又道:“清冷殿那邊,我看就不必臨時安排人手了。”
究竟上,自從客歲以來,這些無解之事便開端變很多了起來。
案上的朱漆琴已然補齊了弦,那濃豔如火的一片灼烈在夜色中兀自燃燒著,連氛圍中都似是響起了“嗶剝”之聲。
“錚”冰弦輕振,莫不離以一指勾起絲絃,麵上亦勾起了一抹淡笑,回顧看向阿烈道:“阿烈,你終究生長為了真正的謀士。”
莫不離聞言微微一怔,數息後,他身上的氣味驀地冰冷:“是連雲鎮。”冷潤的語聲如同堅冰,直刺民氣,卻也讓阿烈更多了幾分底氣。
“是,先生,”阿烈應了一聲,續道:“桃木澗以後,秦府中也接連收到壞動靜:秦二郎名聲得保、秦氏開了族學、秦世芳的藥也不得不停息。緊接著,秦六娘躲去白雲觀、壺關窯莫名其妙地到了大皇子手裡,直到最後,五十裡埔失手。”
秦六娘這半年來到底做了甚麼,他們一無所知。因為在本來的籌算中,“雙禾之罪”已充足將秦氏從大陳抹去,他們也就冇想過再留甚麼背工,而不測的是,就連雙禾之罪,亦是未成。
緊接著,五十裡埔那一局,他們又是全軍淹冇,灰髮女宗師的呈現讓他們肯定,阿烹這條動靜線已經被人盯上了,而斷尾求生以後,青州那邊便完整地冇了音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