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離坐在榻上,斜月清暉,落在他的白衣上,冷寂而又孤絕。
莫不離將空著的那隻手搖了搖手,語氣非常陡峭:“這並不能怪你,老邁阿誰草包,部下養的也多是草包。你能夠逼得他撥出人手互助,已是大功一件。我們手上的人本就不敷用,藉助彆人之力亦是我這個主腦太弱。至於旁的事,我們手上不另有兩姓麼?蕭家與漢安鄉侯範家,都是得用的。”
“當年若非先生見機快,隻怕先內行上的力量就要被隱堂吞得骨頭都不剩了。先生懦夫斷腕,可謂大勇。”阿烈驀地開了口,雖仍舊語聲淡淡,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極深的恭敬,“若無先生,我等早已是隱堂秘殺刀下亡魂,先生又何必妄自陋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