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蒸的傷勢如何了？”他淡淡地問道，扶在廊柱上的手骨節突立，幾近便嵌入剝落的朱漆當中。
“灰衣女子……好一個灰衣女子……”莫不離並不體味他的請罪，隻輕聲自語，撫在廊柱上的手指動了動，“我記得你說過，那灰衣女子髮色古怪，半灰半黑，但是如此？”
語聲淡然地說到此處，阿烈便停了下來，平板的眉眼間仍舊是一派木然，數息以火線續道：“此行能活下一個阿蒸，已是萬幸。阿燕就算冇叫人刺死，也逃不了灰衣女子之手。這一局，我失策在先、輕敵在後、安排有失。請先生恕罪。”
秦世宏――亦即秦素之父秦世章的族兄――為妾室所出，其生母便是聞氏，亦即周嫗所說的聞阿姨。
吳老夫人所出隻要一女，便是萬千寵嬖集於一身的秦世芳――亦即秦素的姑母、左思曠之正妻。
兩小我無言地坐在閣中，一陣東風又拂了過來，拂亂了溪下水聲，彷彿有誰急撥冰弦，“嘩啷”作響。
而秦世宏的嫡母，便是現在的東院老夫人――秦素的祖母――吳老夫人。
“回先生，阿蒸內傷極重，左臂幾近於廢掉，不養上個一年半載的，隻怕好不了。”阿烈站在莫不離身後兩步遠的處所，敞亮的月色照著他的臉，他的眉眼仍舊冇有太多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