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分開上京之前，秦素曾經細心扣問過阿妥平城宅院的景象，得知當年秦世章金屬藏嬌之處，便在現在平城的秦家彆院中。
望著阿忍的背影消逝的方向，秦素微有些入迷。
秦素在夜色中站了一會，辨明方向，便順著影象中圖紙的標示，轉去了右邊的一條巷子。
趙氏，便是在這裡斷的氣。
那間小院長年以鐵鎖鎖住，非常破敗蕭瑟。宿世時，秦家的女郎們曾於平城彆院停止花宴，秦素對那邊尚另有些印象。
秦素心中早便有了數，聞言便點了點頭：“此處應立便是我生母的住處了。”
濃雲翻滾的夜空，潑墨普通披落而下，襯著這一截磚牆，牆內牆外無燈無燭，不見半點亮光，偏僻得就像是野地孤樓。
烏黑的夜色中，院牆上的藤蔓如蛛網普通混亂，模糊可見上頭懸下了一段繩頭，應當是阿臻遵循秦素的叮嚀，將一早備下的繩索係在了牆後的樹上。
阿臻目力好，往火線凝目瞧了一會後，便輕聲道：“前頭似是有所院落，看上去像是冇人住的。”
秦素見了不免發笑，將她手裡的圖紙接了過來，點頭道：“你圖都拿反了。”她一麵說，一麵便將圖紙轉了個方向，看了看，便指著西首道：“該當是那邊。你瞧那邊黑黑的連盞燈都冇有，想來不會錯。”
迴廊終究行至絕頂，麵前是三明兩暗五間正房，恰是這院子中的主屋。據阿妥說，趙氏生前起居之處是在西次間，而西次間窗前的一處花圃，便種著趙氏生前最愛的花――芍藥。
巷子上已然生滿了雜草，苔痕層層覆蓋，新的與舊的、疇昔的與現在的，重堆疊疊，像是為這條小徑覆了一層綠毯，踩上去時，鞋底偶爾還會打個滑。
何敬嚴滿門被屠，以秦素看來並不算是好事，起碼秦家門口的惡狼已經少了一隻，秦家的安危又多了一重保障。
不知何故，她總感覺何家的事情，並不純真。
“女郎，繩索結好了，我負您疇昔罷。”阿臻一麵說話，一麵往身後的牆上指了指。
待兩腳落在了空中上，秦素便輕聲叮嚀阿臻：“先將繩索收起來，免得被外頭的甚麼人瞧見了。而後你便等在這裡罷，我去去就來。”
今晚為了行事便利，秦素仍舊不免用了老招數――下藥。
自五十裡埔那晚以後，阿臻深知秦素的聰明短長，此時倒也不覺尷尬，隻道：“那我們快些疇昔吧，遲了藥性就冇了。”
查到趙氏的住處，仍舊是因為有阿妥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