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如此也好。”
阿葵點了點頭,道:“是的,便是女郎畫中的那小我。”
阿葵的麵上便暴露了一絲難堪來,道:“回女郎的話,女郎睡著的時候,鐘家……兩位郎君都來過,全都被李嫗攔下了。”停了停,又低低地彌補道:“林侍衛也過來幫著攔的。”
“廚房……燒火……”
秦素一向覺得,他該當是個管事或是比較麵子的仆人,可她卻萬冇想到,阿葵遇見他時,他會在船上的廚房做事。
“當真?”秦素問道,看向阿葵的眼神含了一絲迷惑,“你看清楚了?”
事情彷彿……有些不妙!
案上的飯菜還在披髮著熱氣,房間裡也很整齊,阿梅與阿桑側向而坐,一個身邊滾著碗,一個手裡拿著箸,雙雙倒伏在案旁,一動不動。
秦素看了她一眼,心下微覺奇特。
秦素從不記得,阿梅與阿桑這兩個田莊來的使女,用飯的端方會有如許地好。
阿葵微有些遊移,側頭想了一會,方輕聲道:“我隻看到了個側影,天氣又暗,瞧得並不是特彆逼真。不過,我總覺那人像是畫裡的阿誰,特彆是那人的左耳那邊,也有一個胎記。”
聽了這話,秦素的眼睛便彎了起來。
阿葵回道:“嫗與我們一同領了飯過來,我叫她回房先用晚食,一會再來替我們。餘下的人現在都鄙人頭的廚房裡呢,我出來的時候見他們在擺桌子,想是便鄙人頭一起吃了。”
阿葵慣是細心沉穩,若非看著確切像,她也不會跑到這裡來講。
出了甚麼事?
如何會如許巧?
她說到此處歇了口氣,便又道:“我厥後悄悄問過旁人,人都說他是從鐘家疇昔的,又說那船上管燒火做飯的人大多都是本來在鐘家做事的。自買船以後,鐘郎主便將家裡的仆人拆散了,一部分便安設在船上,也是為了用著放心。我因怕惹人起疑,隻問了兩句便返來了。”
四下極靜。
那是一扇小巧的葫蘆門,門上掛起了半幅厚棉簾,簾外燈燭敞亮,悄無聲氣。
冇有說話聲,冇有碗箸碰擦聲,乃至連衣物摩擦的細碎聲響都冇有。
秦素聞言怔了怔,旋即一下子抬起了頭,麵帶訝色隧道:“你說的是……”
秦素喚了阿葵近前,搶先問道:“嫗去了那邊?其彆人都在那邊用飯?”
她緩緩轉頭,看向了通往外間的那一扇門。
秦素悄悄地聆聽了一會,門外卻始終溫馨無聲,她側首向阿葵使了個眼色,便提起裙角,徐行往門外走去,阿葵見狀,忙亦步亦趨地隨在她身後,來到了外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