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如雞爪、黑中帶黃。
的確,李玄度現在的表情,恰是如此。
更要命的是,她還不是隻戳了一下兩下,而是……五指俱上,抓、摸、摳、撓,的確像是恨不得要去扒人家的衣裳纔好。
打住!
此次她下了死力去戳,手指頭倒戳得疼了,也更加反襯出此人的後背之堅固有力。
冷風自周遭湧入小窗,拂過秦素仍舊發燙的臉頰,冷熱交集而來,那種感受,實在是一言難儘。
甚麼戳脊梁骨?
有些無法,也有些發笑。
戳脊梁骨?
設想一下這妖孽穿紅著綠、館中留客的模樣,秦素“噗哧”一聲便笑了出來。
那確切――就、是、她、的、手!
“啪”一聲脆響驀地響起,倒是李玄度抬手在半空裡甩了個響鞭。
清楚隻是想戳戳李玄度的後背,嘲笑他兩句,如何戳著戳著就變了味兒,變成了非禮……
說完了,她本能地往四下裡看了看。
呀呀個呸!她如何還在想這個?
秦素壓著的眉頭跳動了一下,不知何故,手指頭又開端作癢。
刹時間,秦素有了種找回顏麵的感受,渾身高低神清氣爽,連麵上的滾燙也少了幾分,說話更是利落:“我這裡還要勸李郎一句,這幫襯二字,李郎今後可要少說纔是,免得惹人曲解。我可奉告你,上京的小娘子們,那但是豪宕得很的。”
那是……她的手!?
她忽地一挑眉。
此時牛車正行在柳樹巷深處,兩旁樹影婆娑、垂柳拂風,行人倒真未幾。
此生能當得這妖孽的恩客,她可算是不負了。
萬幸的是此地無人,方纔她那不成調的行動,並冇被太多人瞧見,這是她現在獨一感覺欣喜的了。
秦素的白眼幾乎翻出眼眶。
若秦素能轉去他的正麵、掀去鬥笠,便能發明他麵上的錯愕與發笑。
若她冇記錯,那些官伎館裡的蜜斯們,彷彿最愛用“幫襯”這兩個字。
秦素立即便禁止了本身持續往下想的動機。
這都是甚麼弊端?
阿誰刹時,李玄度的眸色驀地活潑了起來,唇角微勾,麵上的笑意如同水波出現。
李玄度灰寂的眸子裡,有了一絲極淺的漾動。
秦素忍不住輕籲了一口氣,抬袖子擦了擦額角。
黑手。
硬扭話題實在不是個好挑選,但前頭的悶笑聲也實在過分於刺耳,秦素當真聽不下去了。
秦素噎了噎,半晌火線才“哼”了一聲,乾巴巴隧道:“莫笑了,說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