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君別隻顧嘴上痛快,您可彆忘了,您那張欠條的保人,但是金銀坊的二當家,萬一二郎君還不上,莫說寶盛了,便是那金銀坊二當家的,您也對付不來。”淡淡地說完了這番話,周木便翹起了二郎腿,將茶盞端了起來,慢悠悠地喝著,一臉的舒暢。
見他要走,林守誠那裡敢放人,下死力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袖,要求道:“這可不成啊,周兄你可不能走。此事如何說你也是擔著乾係的,不管如何也請周兄幫我一把,我實是冇法了。七令媛……這數量委實太大,我去那裡找這些錢去?”
他說到這此處頓了頓,便作勢欲起家,一麵便道:“我也隻是美意傳個話罷了,提早知會您一聲。這錢林二郎君還是不還,我可也管不著。現在話已傳完,我這便歸去了。”
那金銀坊開在上都城內二城中,背後必有大人物撐著,那邊頭的當家的雖是百姓,倒是敢跟士族後輩耍橫的。
七令媛!整整七令媛啊!
當時若非輸紅了眼,林守誠也不會去處周木乞貸週轉,更不會聽憑周木向那二當家的不知說了甚麼,引得那二當家拍著胸脯給他做了保。
周木這回倒冇去抽衣袖,而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,看著林守誠涼涼隧道:“林二郎君這話說得好笑,甚麼叫無錢?郎君身上穿的、手邊用的,哪一樣不是上好的東西?如果您都說無錢,那我這百姓就更無錢了,也冇門路幫您不是。”
他如何不知那金銀坊的二當家是個狠角色?
周木倒真是小我才,人機警不說,事情辦得也非常標緻。她原還覺得引林守誠被騙會是件很費事的事呢,不想周木卻如此等閒地做到了。
脫期幾日?
一時半會,他又從那裡去籌這麼一大筆金?
明麵上看來,他林二郎手頭上有鋪子有錢。可實際上,那鋪子他們林家也隻是管著罷了,契書卻在他的庶妹林氏的手上。而林氏現在卻遠在青州。
就算他將手上的鋪子都賣了,也賣不了七令媛。更何況,那家裡又不是他做主,都是他的長兄當家,長嫂把錢看得死緊,平常底子就不給他錢用。
林守誠一麵說著,一麵便又去扯周木的衣袖,哭喪著一張臉道:“周兄,周兄,這麼緊的時候,你叫我從那裡去尋錢去?我的環境周兄莫非不知?錢皆在我長兄手上,我長嫂又是個最奪目短長之人,便是我將全部身家都賣了,也拿不出七令媛啊。”他說著幾近將近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