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袍,神態舉止無一處不安閒,唯有那雙淡然的雙眸,比以往更加深沉,更加安靜。
“哎喲,我倒冇想到這個,女郎恕罪。”阿菊忙不迭地告了罪,人已經自窗邊走開了兩步,歪著半個身子,探頭往下瞧。
杜光武癡癡地看著,很久後,方輕聲地問:“她……我的親生母親,是不是常常穿戴一身……一身……綠月白的衣裙?”
望著西邊的天涯,杜光武終究大笑出聲,笑出了眼淚。
“女郎可要飲些茶?”阿菊殷勤的語聲傳來,打碎了這滿室的沉悶與無聊。
清楚已是七月初秋,卻仍猶似在夏時。
那些人,他一個也不會放過!
秦素百無聊賴地靠坐在椅邊,看著窗扇外的那一片天空。
阿菊並未發明秦素的嫌棄,她謹慎地將茶壺放在一旁的憑幾上,方上前輕聲稟報導:“我和阿鬼約好了,女郎存候心。再過了半刻他就該來了。”她一麵說著話,一麵便又向前走了幾步,湊到窗前去外看。
他麵上的笑垂垂扭曲,化作了猙獰。
杜光武淡淡地想著,眉眼一派安靜。
窗外是榆樹衚衕陳腐的街道,從二層小樓看下去,那路上行人寥寥,空落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