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能夠宿世時，他底子未曾來過陳國，又或者人雖來了，卻很早便亡故了。
“嗯，我曉得，六娘膽小包天。”耳邊似奏起了一段絃音，秦素緩慢地回過了神，昂首看了李玄度一眼。
不是草徑初逢時的倉促一瞥，亦非兩度重見時的隱晦與陰暗。這是她第一次在敞亮的光芒下，在乾淨而高雅房間裡，與他對坐，仔細心細地察看他的樣貌。
莫非說，宿世的李玄度便是在阿誰時候……
細看之下，他的五官似有彆於中原男人，彆有一種通俗與濃烈，那眉眼捱得猶近，不是薛允衡或桓子澄那般的劍眉星眸，而是烏黑的長眉下，隱著一雙幽深的眸子，那眼睛隻消多看一眼，便似能將人的神魂攝去。
“還是說說厥後罷，厥後如何了？”秦素問道，語氣有些懶懶地，似是提不起精力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，她能夠如此平心靜氣地想起隱堂，冇有悔恨與驚駭，唯有遠觀遠看的沉著。